“这次也是为了维护秩序,请示了首座和方丈才启动的。”
沐钰儿盯着那钟看了一会儿,随后上前单手拎起悬挂在一侧的敲钟木头,手指微动,直接推过去,重重敲了一声。
声音微震,听的人耳鼓发晕,似脑海中的一根线被骤然拉紧。
明庭千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木头格外得重,一向都需要两人合抱才能撞出声响。
沐钰儿站在那钟面前,神色不动,突然耳朵微动,抬眸去看头顶。
有一个奇怪的,细微的,隐晦的声音被隐藏在这个钟声余韵中。
“怎么了?”陈策顺势看了过来。
“有意思。”
沐钰儿突然身形微动,脚尖一点大门,随后整个竟腾空飘了起来,人在空中凭空点了几下,飘若白云,最后直接一手扒在栏杆上,整个人跟一只小猫儿一样蹲在栏杆上,随后伸出一手去勾挂着莲花灯的钩子。
动作太快,太过飘然,众人惊骇,甚至有千牛卫吃惊地张大嘴巴,瞪大眼睛。
底下的陈策木着一张脸,甚至升出隐晦的得意。
——他们都没看过,我早就见过了!
“咦,这个钩子怎么不是有鱼线。”头顶传来沐钰儿惊讶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实在是太多蚊子了,绝望,我甚至不知道哪来的蚊子。
那几句论法的东西来自密宗和法华宗的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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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瑙死
隐晦
沐钰儿盯着那根已经断裂的细小鱼线, 目光微动,伸手去扯那根细小的鱼线。
鱼线格外细,因为大雄宝殿异常鲜艳的穹顶颜色, 甚至还有格外良好的光照,那根鱼线就像被突然隐身一般,若非沐钰儿这般凑得近,当真还发现不了。
“哎哎, 小心啊。”明庭千看着她半个身子挂了出去, 顿时心惊肉跳,仰着头担忧说道。
大雄宝殿屋顶被挑得格外高,自下而上看过去时, 尚不觉得那些‘井’字形的装饰间隔有多大,可身形并不矮小的沐钰儿都要半个身子都探出去, 才能勉强勾到另外一边,去扯头顶的高高悬挂灯笼的勾子时, 才会发现两个装饰间的间隔并不小。
“还是去找个梯子来吧。”澄明看着那道身形,声音轻飘地说道。
陈策点头, 顺手点了一个千牛卫:“你们两个去搬个长梯来。”
千牛卫们很快就从隔间搬来长梯, 不曾想梯子一架起来,竟然还差一大截。
澄明这才想起来这个问题, 委婉说道:“梯子太高了, 匠人们不敢上去, 之前挂莲花灯都是用竹竿送上去的,打扫屋顶也是举起扫帚来的,梯子加人高再加竹竿就是够了。”
陈策顿时皱眉。
——平日里工作的高度够了, 但现在肯定够不上去解开东西。
这个高度便是最高的千牛卫站在梯子最上面, 努力也未必够得上。
“要不再加一个东西我上去。”陈策说。
“不用。”头顶传来沐钰儿闷闷的声音, “我这里很简单,我自己解开就好了。”
说完话,她便站了起来,一手抓着榫卯的架子,整个人前倾过去,一手开始仔细剥着缠绕在勾子上的鱼线。
“这个太危险了吧。”人群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把人叫下来吧。”
“这么高怎么也不害怕啊。”
相国寺的僧人和华宗寺的僧人见状,神色惊骇,窃窃私语。
澄明抬首,不错眼地看着头顶的沐钰儿。
“好危险啊。”明庭千皱眉。
相比较众人的担忧,陈策却能看出沐钰儿的游刃有余。
她身姿格外轻盈,之前天枢密道中那个三十多尺的密道中调下,她都能如履平地,现在这个看上去惊险,却不过是因为两个‘井’字形的距离格外大,可此刻她抓着榫卯的手确实丝毫不动。
唐不言从后院得罪人回来后,远远就看到这么惊险的一幕。
小猫儿整个人挂了出去,头顶的那根纤细的发带静静垂落,被头顶鲜艳的佛纹衬出几分古怪艳丽,庄严肃穆的穹顶上就像多一簇摇摇欲坠却又坚韧延长的野花。
他脚步一顿,眉心慢慢皱起。
“少卿。”围观的千牛卫直到人在边上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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