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蹲坐的狐狸。
“听闻波斯在进攻埃及时曾在每个盾牌上绑上一只猫,最后不战而屈人之兵,可半个月,波斯王在归途上莫名被自己的腰刀划伤大腿,随后不治身亡。”唐不言的声音慢条斯理在背后响起。
沐钰儿顿时竖起耳朵。
阿罗撼脸上笑容微淡:“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自此波斯开始敬畏猫,将作大监倒是好心胸。”唐不言笼着袖子,漆黑的眸子冷沁沁的。
“幸得听闻过一些陈年旧事,本也是心有感慨,却又觉陛下伟大,不该被阴晦所扰,再者鄙人是无根流人,不愿多说罢了。”阿罗撼神色依旧温和,“猫儿本就是邪性之物,两位贵人还是要早些查清才是。”
唐不言垂眸,淡淡说道:“猫儿不是,人才是。”
“自然。”阿罗撼的目光落在唐不言身上,恰恰和他对视着,却又不肯移开,那双祖母绿的眼睛意味深长,“人心沟壑自来难以寥寥诉说。”
唐不言和他四目相对,各自露出浅淡的笑来,随后对着沐钰儿说道:“下一位吧。”
沐钰儿哦了一声,目光在三位性格各异的大监上扫了一眼,最后看上那个貌似最好说话的高丽人泉献诚身上。
泉献诚刚和她的目光对上便了然上前:“司直打算问我。”
沐钰儿点头。
“还请司直询问,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叉手,笑说着。
“您是负责运铜的,所以是一直在这里吗?”
“前期的铜料是阿罗撼大监找了南市的诸多西胡商人运送的,顶了刚开始的空缺,后来才是某带着手下一步步运回来的,如今铜铁已经全都送到洛阳,天枢结顶在即,某自三月初便一直待在天枢,不曾离开。”
“天枢内,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沐钰儿问。
泉献诚摇头:“都挺正常的,其实天枢内若不是诸位说……某甚至没察觉出任何不对劲。”
沐钰儿指尖的笔转了转:“天枢的大门钥匙有一把在你这里?”
“是。”
“天枢的大门都是关着的嘛?”沐钰儿抬眸看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若今日大门是由某负责的,某都是关上的。”泉献诚笑说着,“里面都是铜铁料子,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那二十九号的天枢大门是你关的吗?”沐钰儿冷不丁问道。
泉献诚颔首:“是。”
“五日前的事情,大监记得如此清楚?”莫白怀疑问着。
泉献诚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倒也不是某记得清,是单数都是某关门的日子,二十九为单,某一定是关门的。”
“那为何一号时,大门是开着的?”唐不言抬眸问道。
一号那日便是金凤遇到猫女的那天。
“那天不是某最后一个走的。”泉献诚扭头去看身侧的人。
“那几日都是下雨天,还是电闪雷鸣的日子,空气潮得很,天也黑得快,天枢是铜柱,大雨天会危险一些,某便提议让工匠们早些回去,是以暮鼓刚响起第一声,工匠们便打算离开,只是雕刻工程有些赶了,高足酉大监当日手中还有一截龙身没弄好,便说要晚些走,所以某才没有关门。”
陈策闻言,也跟着解释道:“当日是卑职轮值,暮鼓响后确实还听到有敲击声,天枢内灯火通明,想来就是高足酉大监在内工作。”
沐钰儿扬眉,目光落在沉默寡言的高足酉大监身上:“请问,当夜您是何时走的。”
高足酉抬眸,他面容刚硬,眼尾总是耷拉着,如今被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抬一下眼睛,只是声音低沉说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沐钰儿扬眉,似笑非笑,指了指不远处的日晷,“天枢大门口可就有一个日晷呢,大监不曾见过。”
“不曾。”高足酉沉下脸,硬邦邦说道,“我看不来这东西,当时天色也很黑了,也不会仔细去看。”
他说话又急又冲,粗黑的眉毛被紧紧压着,显出几分戾气来。
“高足酉一做事就废寝忘食,常常忘记时间。”阿罗撼笑着打圆场,“这日晷便是鄙人初学也不太看得懂,高足酉初来洛阳没多久,难免看不懂。”
高足酉被人压着肩膀,便也不再说话,只是瞧着格外不好相处。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沐钰儿便去看陈策:“你可有印象。”
陈策仔细想了想,还真说道:“具体多少也不记得,但这里轮班白日是半个时辰一次,夜间排班从暮鼓响开始,一刻钟一次,某记得大概在第四次还是第五次经过天枢时,发现里面的灯黑了。”
“一号那日是酉时正刻就响了,当时天已经很黑很黑了。”莫白说,“卑职还和秋儿女官说这天气便是说戌时也有人信。”
“那就是说您是戌时之后才走的。”沐钰儿怀疑,“当时天这么黑了,外面又是大风大雨,您看得清嘛?”
高足酉硬邦邦说道:“只是雕刻龙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