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灰:“怎么可能,你老大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便是泼天富贵在眼前也都是面不改色。”
唐不言侧首看她。
沐钰儿骄傲地抬起下巴。
“老天爷,小钰儿终于下定决心不干司直去偷金库了,哪家这般富裕啊,院子里的银子都要把我眼睛闪瞎了。”就在此时,陈菲菲大呼小叫的声音远远传来。
沐钰儿一头雾水:“哪来的银子?”
“全是钱,老大。”张一一脸富贵不能淫的神色,可嘴里的话却越来越兴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沐钰儿立刻扭头去看唐不言。
唐不言站在树下,百无聊赖地说道:“你之前去找姜才,姜才见瞒不下去了,便和姜则行坦白了,姜则行还算聪明,求到我这边了,送了一些银子,希望我可以把姜才摘出去。”
沐钰儿心跳加快,嘴巴微干,忍不住开口问道:“多少钱?”
“也就三百两银子吧。”唐不言眸光微动,懒洋洋说道。
也就!三百两!
沐钰儿大喜过望,眼前一黑。
“哎哎,老大站稳了。”张一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沐钰儿不可置信说道:“多少钱!”
“三百两!”张一在她鼻尖比划了一个三,“好多好多,在太阳底下会发光呢。”
沐钰儿一掌拍掉他的手,满怀期待地看着唐不言:“这银子给我们了?”
唐不言扬眉:“司直不想要。”
沐钰儿眼睛瞬间亮起,连着声音都不自觉谄媚,连连点头:“要要要,哎呀,这太阳还挺大,快,张一,去扶着别驾,可别伤了我们矜贵的小雪人。”
张一夸张地哎了一声,正准备上前,却突然膝盖一疼,悄咪咪抬眸去看唐不言,就看到一双冷沁沁的漆黑眼睛,顿时吓得软了腿,小心翼翼躲到沐钰儿身边,怂道:“害怕。”
沐钰儿恨及他在关键时刻的中看不中用。
“银子可以收,但司直也要谨慎,别被人抓住把柄。”唐不言不理会两人的互使眼色,转身离开时,意味深长叮嘱着。
“那姜才的事情?”沐钰儿连忙跟在身后,手中的扇子给人用力扇着,殷勤极了。
唐不言似笑非笑地看她:“自然是谁收银子谁干活。”
沐钰儿脸色微变,脚步停下。
“三个月没发银子了。”唐不言慢条斯理说着。
沐钰儿咽了咽口水。
“食堂半年没见肉了。”唐不言笑眯眯地看着她。
沐钰儿眨了眨眼。
“某看北阙的大门也该修一下了。”唐不言甚至颇为认真的建议着。
沐钰儿膝盖一疼,不得不含泪问道:“我要是没把姜才摘出来会怎么样?”
唐不言歪了歪脑袋,漆黑的眸光难得带着促狭,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姜则行的脾气怕是不好。”
沐钰儿又气又急,只好悲愤说道:“这钱好烫手。”
唐不言慢悠悠地转身离开,事不关己说道:“确实是有一点。”
—— ——
“他都交代了,所有事情我们反复问了好几遍,所有细节也都对得上。”双胞胎站在角落的黑暗处,齐齐说道。
陈菲菲在一侧听得颇为感慨。
“好好的一段感情,怎么就这样结束了,王兆也太不成熟了,这么多解决办法,却选了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
她愤愤说道:“说来说去梁菲碰上这个畜生哥哥,真的是八辈子倒大霉了。”
“那我们的人是不是也该撤了。”王新问。
沐钰儿仔仔细细看完五张供状,突然问道:“王兆突然去看梁菲只是因为感觉要事发,所以想见她。”
双胞胎对视一眼,皆露出不解之色:“是这样的。”
“那件衣服算铁证。”张一说道,“我虽然避开国子监里的人,选的也是早早被排除嫌疑的人,但这动作不算小,可能有多嘴的人走漏风声,他人缘好,有人和他说不足为奇。”
沐钰儿看着角落里被当成证物的叠起来的衣服。
“有人特意千里迢迢回国子监告诉他?”沐钰儿扬眉,“我跟你打听三手李的事情,你会特意去告诉他。”
张一眨了眨眼:“不会,我和他是有些交情,但也没到这地步,不过那人若是老大,那我肯定是飞也飞过来告密的。”
“不过也许就是好管闲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呢。”王新说道,“往常不是也有这样的人,给我们办案子照成不少影响。”
“这个问题应该不大吧,凶手是他,已经证据确凿,而且他认罪了。”张一干巴巴说道。
“而且去见梁菲也不能说明什么。”陈菲菲在一侧说道,“梁菲进不去曲园,也进不了国子监,没有气力,没有时间,而且她不认识王舜雨啊。”
沐钰儿把证词给人递回去,心不在焉说道:“这倒是,梁坚和王舜雨是王兆杀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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