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话的,什么叫做用了午膳再走?晏姐儿今日要在这睡。”
韩二少爷已经出了门,隔着帘布传来笑声,“是是是,我错了,我去外面打地铺,将这正院让给你们俩。”
“瞧瞧,瞧瞧,忒不要脸了!”云蕊之骂得带劲,眉梢里的爱意却做不得假。
宁晏盯着他们夫妻二人眉来眼去,有些汗颜。
难道这就是平日里所说的打情骂俏?
云蕊之见宁晏唇角抿着笑,也有些不好意思,安抚她道,“你莫要理他,他是把你当自家人才这样,平日里还是个端正的人。”
宁晏就更诧异了,含笑点头,“表姐与表姐夫琴瑟和鸣,我看着很好。”
云蕊之一面啜了一口茶,纳罕问道,“你跟燕翎是怎样的?”
宁晏没料到她问到自己头上,微微有些不自在,腼腆着道,
“我们很好的”
云蕊之却不太相信,斜斜睇着她,“是吗?我却担心那块冰木头不懂得疼妻子,辜负了你呢?”
宁晏面颊烧红,带着嗔意,“表姐哪里的话,世子处处宽容我,也很体贴。”燕翎现在越来越周全,她很知足。
“哦”云蕊之搁下茶盏,拨弄了下手指今日刚涂的丹蔻,随口问道,
“那你喜欢他吗?”
“啊”宁晏眸色一怔,渐渐的有些失神。
喜欢一个人该是怎样?
他生得好看,没有不良的习性,发现问题及时解决,该替她撑腰时,毫不含糊,她也不反感他的碰触,两个人在那事上是很合拍的,与他在一起越来越有默契,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他是我的夫君,我肯定是喜欢他的。”
云蕊之闻言,总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
好像对,也好像不对。
难道他不是她夫君,她就不喜欢?
好像也没有毛病。
“算了算了,不聊这些,咱们去院子里逛逛。”
宁晏在韩国公府待到申时初刻方启程回燕家,马车里便在想云蕊之的话,或许每一对夫妻有自己相处的习惯,试想若燕翎扑过来给她擦嘴屑,她怕是要吓到吧,想着想着,自个儿倒先笑了起来。
如月见宁晏笑得有几分腼腆,不由好奇,“您笑什么呢?说出来奴婢也笑一笑。”
宁晏岂敢说,托着腮摇头,“没有呢,就是觉得云姑娘与她夫君很般配。”
如月小脸鼓起,“您跟姑爷也般配呀。”
宁晏失笑一声,没说什么。
她今日穿着一件蜜粉色的缎面长褙,镶着一圈兔毛,笑起来鸦羽挺翘,眉眼弯弯如一汪泓水,有几分小狐狸的惊艳与狡黠,如月看出了神,情不自禁道,“姑娘,奴婢觉得姑爷待您越来越上心了,以后日子定是越过越好。”
宁晏也是这样觉得,却又不敢有过多的期待,怕自己会失望,便道,“如今就很好了。”
到了大门口,宁晏寻到云卓问回信了没,云卓遗憾地摇头,宁晏也不失望,燕翎此去营州定有重要任务,没功夫给她回信很正常,她不是为点小事独自怄气的人,带着如月回了明熙堂。
云旭跟着燕翎离开了,前院的事是云卓与许管事在管,陈管家虽总理账房,燕翎私账这一块有什么事依然是他在过问,云旭不在,外头铺子里管事来交租,便由他带到宁晏跟前,铺子的管事也是燕翎多年的心腹,几乎不用费什么心,宁晏大致翻了账本,没瞧出什么不妥,收了租钱,赏了对方银子,便打发回去了。
燕翎不在这段时日,她又进账了好几笔。
十一月底,到了二房与三房对账领取月银的时候。
二房老夫人褚氏与三房老夫人葛氏一道拿着本月的账簿来到账房,陈管家与二少夫人秦氏都在,如往常先核对一遍开支,若无出格之处,大体便将本月开支给支了。但陈管家核对来核对去总是不满意,褚氏与葛氏便不高兴了。
“你们二少夫人都应下了,你在这磨蹭什么?”
陈管家先把三房的账单拿出来,指着月例这条说,“国公爷要停三老爷一年的月例,本月二十两的月例便不该多出来,还有府上冬衣开支,我们长房大姑娘也就四身冬衣,珏小姐却写了五身,这不合适,还有这炭火,材薪房给各家都送了炭火,这里怎么还多出了二十两开支,这些都不合规矩。”
葛氏脸色略有几分发青,月例那一项她是抱着侥幸心理,万一糊弄过去便是再好,如若不然,她就在冬衣与炭火里加了些银子,以弥补三老爷月例的损失,没成想全部被陈管家揪了出来,还以为他新官上任,没那么老成,不成想也是个厉害的。
她与秦氏交换了个眼色,秦氏便感慨一声,叹道,“陈管家,父亲不过是一句戏言,哪里真当回事,您老人家睁一只闭一只眼得了,若父亲年底翻账本,即便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年关时节,三叔在外要走动,真丢了国公府的脸也是不成的。”
陈管家慢吞吞将笔搁下,笼着袖子笑呵呵回,“二少夫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