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会叫她来,不如一起来的干脆,省的再去围子堡叫人了。她原本以为是提高夏川萂在郭氏的地位,让她做类似于族老的人物,不成想竟是分家立户。以后这围子堡就是姓夏,不是姓郭了。夏川萂内心复杂难言,感慨道:“是啊,谁能想得到呢?”脱离奴籍是肯定的,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去跟老夫人谈,而是想等着郭继业回来和他谈,但现在,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老夫人早就替她办好了,这让她窝心感动的同时,又十分的惶恐。先给自然是有所求,不知道老夫人是要她做什么?金书笑道:“你也不用太过纠结此事,你又不是接不下,不管如何,我都是一定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夏川萂在她耳边调笑道:“是,多谢姐姐‘支持’妹妹我了?”金书横她一眼,不再理她,去到她的领域“指点江山”去了。夏川萂摸摸鼻子,心道金书姐姐真是越来越放的开也越来越自信了,这还是以前那个连郭继业院子都不敢出的小丫鬟吗?夏川萂站在外围一时间用不上她,她眼尖的见老夫人离席去更衣,便悄声跟了过去。出了正堂去了偏厅,老夫人回头对夏川萂招手,夏川萂忙小跑过去扶住老夫人的胳膊。老夫人笑道:“你这丫头,都要做大家长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夏川萂嘟囔:“就是川川飞到天上去,也还是老夫人的小丫鬟呢。”老夫人笑叹道:“你啊,是真的豁达。”完全不将自己的出身当回事,话里话外的自称奴婢、小丫鬟,甚至还拿自己的出身去气人,可不就是豁达吗?老夫人曾不只一次的见夏川萂叉着腰和那些族长族老们吵架,说什么“你连个奴婢都比不上”“你输在我这个奴婢手上你有光吗?”“哈哈你还不如一个奴婢你说你是不是个废物啊”诸如此类的话,简直气的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头子们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而敌人生气,夏川萂自己就痛快了。豁达不豁达的,纯粹是个人见仁见智,夏川萂心中有大大的疑惑,此时就问了出来,道:“老夫人,英国公是怎么同意将祖地割让的?”老夫人哼哼两声,道:“儿子孝顺老母,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夏川萂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她就说嘛,母子两人冷战了两年,一连两年老夫人都原封不动的将所有来自洛京的寿礼、节礼等孝敬给退了回去,怎么去年九月份老夫人过寿和过年老夫人就将礼物收下了呢?原本她还心里嘀咕到底是亲母子,就是有气过上两年也就消了,现在看来,为了取得老夫人的原谅,英国公这是不得不妥协啊。再联想到去年从十月份开始老夫人让人清点郭氏产业,唉,老夫人这到底在图谋什么呢?夏川萂嘴巴张张合合,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踌躇复杂纠结的愁模样看着老夫人,就是问不出心里的话。老夫人晾了她一会,在周姑姑的服侍下暂时留在偏厅和夏川萂话家常。老夫人:“川川啊,你今年十四了吧?”夏川萂应道:“是,过了今年六月就周岁十四了。”老夫人颔首叹道:“十四啊,不小了,你可有想过以后?”夏川萂心下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来,她道:“以后就好好经营围子堡,挣更多的钱,等公子回来。”应该说是将郭继业从边关给弄回来,这也是她跟老夫人心照不宣的目标。老夫人呵呵笑道:“你现在又不是继业的奴婢了,你是你,他是他,等他做什么?”若是以前,夏川萂是郭继业的奴婢,她有义务有责任为郭继业效劳,现在夏川萂已经自己当家做主了,他们就是身份平等的两个人,就没有义务和责任为郭继业做事了。从今天开始,夏川萂和郭继业就得分开来看。夏川萂先是恍然了一下,特地转换了一下身份,才又失笑道:“是,往边关送了这么多年的钱粮,都习惯遇事先想他了。嗯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奴婢了,但咱们主仆的情谊还是在的,他要是看的上我,以后咱们还可以做好朋友?为了好朋友能平安从边关回来,钱粮方面还是要继续支持的,至于等他回来以后的事,就再说吧。”其实夏川萂只享受她上升的过程中的成就感,至于获得这么多的钱财粮食等资本具体要干些什么,她就没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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