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石磊温和拱手。
“甚好!”壮汉话不多说,竟是一把拽住石磊就往外走,众人大吃一惊,回过神时,那瘦条条,同样满脸震惊的石磊已经被壮汉拉到一辆马车旁,正被使劲往车上塞呢。
众人回过神,连忙上去询问,还要阻拦。
那壮汉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我们是抓榜眼老爷回去做姑爷的,你们也去打听打听,我们是西九胡同刘家!此事于他不亏!”
壮汉潇洒地直接赶着马车跑了,还余下数位同样很壮的汉子挡住那些抗议的人。
马车内,余家三人都看得有些目瞪口呆,这不就是当街抢人吗?
唯有钟掌柜笑道:“老爷、夫人、少爷有所不知,每逢殿试放榜,京里都会上演这么一出,多少人家就指着这皇榜捉婿呢!”
程清晖道:“可这直接上手抢,未免也……”
“毕竟每科所择进士就这么点,除去已成亲的,剩下的本就不多。夫人倒也不必担忧,这捉婿毕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其实抢回去也会好生商议,若这进士实在不愿,女方多也不会勉强,否则官府也总要派人管一管的,毕竟是新科进士!”
说话间,又有几名在场的进士被人抢走,其中还有两位显然很兴奋,非常配合地跟着走,似乎一直等着被抢呢。
钟掌柜又解释,有些京城本地人士,或是提前打听过的外地学生,也知道这个风俗,许多人还很期盼呢,毕竟来捉婿的女方大多都是有权有势,或是有财,于他们这些苦读的穷书生,这些正是梦寐以求的。
后来据说是躲起来的探花也已被人找到,在场的许多人都跑去看热闹,前方的路不再拥挤,他们的马车再次前行。
因为此事,马车内的气氛终于活络一些。
余心乐却还在沉默,快要离开时,他再次撩开窗帘,看向那皇榜,尤其是排在最右侧,名字最大的状元、榜眼与探花。
榜眼、探花都已被捉了?
那就只剩状元了啊。
他用手支住下巴,不禁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捉婿
内城依旧在封,他们没法去内城的余府,便先去另外一座宅子。
虽不如内城那座,却也有三进,收拾得清清雅雅,是江南园林的风格,这一路,大家都堪称是心力交瘁,尤其一下船就遇到程家这样的事,终于能坐下歇歇,余家夫妻也都松了口气。
倒是余心乐,始终不说一句话,眉头还微蹙,不知想些什么。
程清晖再担心,也不忍叫宝贝儿子难受,她拉住余心乐的手,温声道:“囡囡别怕,凡事还有爹娘呢,你是小孩子,不必管这些。”
以往余心乐也确实不大管这些事,因为父母会处理得很好。
可这次的事情,显然已经超出父母的能力范围,他怎能不操心呢。
他也不欲叫父母为自己焦心,便点头:“我知道。”
余安和也道:“叫西园他们陪你去你屋里,你沐浴一番,再好好睡一觉,晚上咱们吃些好的,好歹是来到京城的第一天。”
余安和刻意笑得和煦,余心乐感知到父母的用心,也跟着笑笑。
随后他很听话地带着西园与刘小武去了自己的院子,房里是早就打点、整理好的,也没有什么需要他们操心的,余心乐找了张椅子坐下,继续发呆。
西园简单地将一些近些天要用的箱笼放置好,刘小武也带着几名小厮去抬来热水,西园才道:“少爷,您去沐浴吧,水都备好了。”
余心乐回过神:“不忙。”
随后他又示意其他人先出去,叫西园将门关好,令他们二人站在自己面前。
他们俩有些莫名,不知这是要做什么。
“唔。”余心乐终于开口,“小武,我记得你是有好几位兄弟在京里开武馆。”
“对啊!都是过命的好兄弟!”
“我若要你去打听今科新晋状元的消息,可能打听得到?”
刘小武微愣,却还是点头:“当然能!”
“好,你去打听那状元此时正住在哪里,性子又是如何,家中可有妻儿,总之能打听多少是多少!最晚一个时辰,定要回来见我。”
“啊?哦!”刘小武虽蒙,却很听话,抬脚就要跑。
“若是被我爹娘瞧见,你便说是替我出去打听新鲜玩意的,什么也别说。”
“好嘞,少爷!您就放一百个心!”
刘小武走后,余心乐根本没心情沐浴,他在屋内转来转去,西园屡次想询问,到底是没有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刘小武办事极为利索,不过半个多时辰便回来。
“如何?!”余心乐期待看他。
“少爷,都打听到了!今科状元,江西人,姓方名博,今年二十有七,据说在中状元之前,便已经是他们江西的解元,这回一下子就被新陛下给点了状元!新陛下对他多有夸讚呢!
“我打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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