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侍卫要拒绝。
余心乐往他手里一塞,已经转身大步去找父母。
小侍卫呆呆目送余心乐远去,才拿着双鱼佩回到马车上,将两人对话告诉邓容,又好奇:“邓大人,他们到底是谁啊?”
“少问,对你好。”
“知道了!”小侍卫又笑,“邓大人,那小少爷果然是人群中最好看的!他眉心还有朱砂痣呢!”
邓容再踹他一脚:“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否则丢了小命,别说我没提醒你。”
小侍卫怎舌,这到底是谁啊?夸好看都还不让?
邓容又问:“我看那位小少爷似乎给了你什么?”
“嗯,您看!”小侍卫奉上双鱼佩。
邓容看了一眼,就拿过来,小心收到袖袋中,又见小侍卫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瞪他:“这也是为你好!”
“……”小侍卫也只能委屈地撇撇嘴。
那真是好漂亮的一块玉佩,他还想要送给隔壁家的慧娘呢。
余心乐回到原地,低声与父母道:“我刚刚打听到些事情,咱们先上马车吧!”
“好好好。”
三人立马上了自家的马车,余心乐与父母在同一辆马车,轻声将方才那位侍卫的话告诉他们:“再多的也问不出来,那名小侍卫说了两次与我们无关,语气也很坚定,我看他不似骗人,更没有骗我的必要。看起来,他们倒像是知道咱们是谁。”
余安和吐出口气:“既如此,看来程家确实是犯了大事,虽不知到底是什么缘由,但上头并不打算将此事与咱们家挂钩,最起码,目前来说,我们确实没有危险。那侍卫显然是得人指示,特地来给咱们家送消息的。”
余心乐点头,他也这样觉得。
程清晖也松了口气,却又哀声道:“我父亲他……”
程四老爷是个糊涂人,愚孝,但到底是亲生父女,程四老爷迷糊归迷糊,也从来没有真正害过程清晖,对余心乐也很是喜欢,她又如何不担心?
余心乐与余安和同样如此,但此时父子俩也只能劝她安心,待到他们安定下来,就立刻派人出去打听,既然他们余家暂且没事,人家还特地来告诉他们,程家其他人,他们没法子,程四老爷那里想必还能有所通融。
马车有条不紊地往城内走,余安和在耐心地轻声劝程清晖。
余心乐听着车轱辘的声音,却在发呆。
他自小到大都活得很恣意,爹娘也宠他,知道他不愿做官,不想读书,也从不逼他,前几年家里来了个老道士,不知跟父母说了什么,自此父母态度大变,便非要他好好读书、考进士。
他不以为然,甚至捉弄过那个老道士。
他对于为官的态度,正如那天与大侠说的那样,他觉得官场是个黑暗、肮脏的地方,读书人更没有什么纯粹的,他当真不屑!
他这样的家世,他原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无忧无虑下去。
没想到进京第一天,就是迎头一棒。
也是这时,他深刻明白,这里真的不再是江南,这里多的是能够随随便便就决定他们命运的人,其实,哪怕还在江南,若有人想要他们家全副家产,他们岂敢不奉上?
自己有地位,有权势,才没人敢害你。
可是又要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护住家人?
余心乐有一点迷茫,程文祥官至礼部尚书,再往上也就是那些王爷们,按理说,这样的官已经够大,不还是上头一句话的事?
他连府试都还没考,若是一切顺利,考春闱,最快也是三年后的事,再待到他做官、做大官,那得需要多少年?
偏偏家里的危难就在近前。
程家的事只是暂时与他们家无关,不是永远。
余心乐心中叹气,头一回觉得自己不懂事,若能早点去考试,那该多好。
他也想要保护父母,还想救出外祖父。
马车内突然变得极为寂静,车轱辘的声音回荡在一家三口的耳边,直到,不知行过哪里,马车外传来越来越近的嘈杂声,余心乐最先回神,他撩开帘子,从缝隙往外看,见到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却看不出具体发生了什么。
没多久,他们的马车也停下。
钟掌柜上来道:“老爷、夫人、少爷,是殿试今日放榜!咱们要不换条道回去?”
“殿试放榜?”一家三口对这件事都很感兴趣,纷纷望向窗外。
此时离得近了,他们听到众人说话声,可不正是放榜,有人高兴,也有人哭泣,还有人因为落榜而疯癫,简直是人间百态,更多人都在啧啧评价今年的状元、榜眼与探花。
有人激动大喊:“石兄,你果然高中一甲二名榜眼!”
“谁?榜眼的那个石磊?石磊在此?”
“石磊在哪里?!”
因为榜眼也在人群里面,大家顿时更激动,余心乐也觉得有趣,见到有名男子被人推出,又被人围住恭喜,便猜测,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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