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禾晏心中一喜,只问:「那您可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姑娘,这你可就为难我们了。」掌柜的道:「咱们这地方,不兴问人来路。自然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不过你也别泄气,他每年水神节后会来此地,我想,如今应当在济阳城里,好赶上春分时候的水神节。」
禾晏面露难色,济阳城幷不小,若是借用崔越之的人马,找一个柳不忘或许不难。可惜的是,此事不能为人知道,自然也只能她一人去找。
不太容易。
见她神情有异,大娘问:「姑娘,他是你什么人,你要找他啊。」
「是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禾晏苦笑了一下,片刻后,又道:「倘若今年水神节过后,那位云林居士又来此地喝茶,烦请掌柜的帮忙替我带句话给他,就说阿禾如今在济阳,请他先不要走,就在这里,等着相见。」
「好嘞。」掌柜的笑眯眯道:「保管带到!」
禾晏这才放下心来。
她回到了茶肆间的座位坐了下来,翠娇和红俏问:「夫人,茶水都凉了。」
「凉了就不好喝了,我也就不喝了。」禾晏道。老实说,有了前生的教训,外头的茶,她还真不敢随随便便的喝。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半晌,红俏问:「那夫人,可想好了去什么地方?」
「我刚刚问过了掌柜的,掌柜的说这几日山上有狼,最好不要上山。」禾晏面不改色的说谎,「我想了想,觉得我们几个弱女子,也实在太危险了。所以今日就不上山踏青了,直接回府吧。」
车夫:「……」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哪有这样的,出来溜达一转,什么都没做又回去,这不是耍着人玩儿嘛。湖州的夫人就是惹不起,分明是恃宠而骄!
太过分了!
……
另一头,肖珏三人找到了翠微阁的位置。
雷候说,与他以信联络的人就在济阳的翠微阁中,肖珏怀疑此人是柴安喜,可如今,面前的铺子,已经成为了一片漆黑焦木,仔细去闻,还能闻到烧焦的味道。
「这翠微阁原本是一处卖珠宝的铺子,」回话的探子拱手道:「半个月前,有一天夜里起了火,将翠微阁烧了个干净,里面的伙计幷掌柜的,还有新来的那位账房先生柴先生,都没跑出来。」
人没了,綫索断了。
「可见着尸骨?」肖珏问。
「都烧成灰了,哪里有尸骨,左邻右舍都道惨得很。这翠微阁就一直在这,官府说过段日子将这里重新修缮一下,不过周围的店铺嫌晦气,都关门了。」
赤乌将银锭抛给探子,探子收入怀中,对他们几人拱了拱手,消失在人群里。
肖珏望着他的背影,半晌道:「逃了。」
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半个月前起火,显然,雷候被俘的事暴露了,对方才金蝉脱壳。
「还要查吗?少爷。」飞奴问,「如今綫索中断……」
「不必查了。」肖珏转过身。
两人一楞。
「既已知暴露,对方隐藏身份,必然潜在暗处,伺机而动。敌在暗,我亦在暗,所以什么都不用做。」
「等就行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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