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火辣辣的阳光铺满沙滩,清澈透明的海水在光下闪耀着钻石般的光泽。海风迎面吹来,整排椰树随着风的波动欢快地摇曳身姿。浪花轻轻拍打岸边,发出清脆且富有节奏的音律,宛若一曲动听的交响乐,时而舒缓低柔,时而热烈激昂。沙滩双人排球赛正在火热进行中。通过猜拳,谢以梵和程靖一组,夏芙心和欧阳轩一组,赵晞西自告奋勇当啦啦队,惧怕晒黑的她全副武装,防晒喷雾不离手。夏芙心将球高高抛起,身后的欧阳作势要接,假动作成功骗过谢以梵,他一个箭步冲向预判球落地的位置,结果夏芙心跳起来一记猛攻,球精准打在谢以梵胸口,他捂着胸口痛苦倒地。“夏大宝,你是打球还是打人啊?”他怨声载道,“不带这么欺负老实人的。”夏芙心走过来拉起他,不以为然地回怼:“竞技运动,有点小伤小痛再正常不过,大老爷们别这么脆弱。”“脆弱?”男人奇怪i的自尊心勾起满腔愤怒,他咬牙切齿地警告,“你等着,梵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社会的险恶。”“呵。”夏芙心两手一摊,不屑全写在脸上,“姐姐我让你一只手。”于是乎,双人排球赛逐渐演变成两人的恩怨局。程靖和欧阳轩站在后头看戏,隔着排球网隔空对视,同时摇了摇头。欧阳轩曾仔细分析过两姐弟前的孽缘,前世大概率是两只战绩惨烈的斗鸡,同样生性好斗,同样傲慢自大,同样菜得令人发指。谢以梵凭借身高优势成功压制夏芙心,几次精准命中她的头,欣赏她晕头转向站不稳的傻样,正得意洋洋之际,后脑勺莫名挨了一记狠的,锤得眼冒金星,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程靖,“靖哥,咱俩是一队的。”程靖面无表情道:“你头太大,过于醒目。”“啊?”谢以梵满眼荒唐,嘴唇微微打战,“35°的高温,你怎么说得出如此冰冷的话?”话音刚落,捡起球的夏芙心火速穿过大网,直接往他头上砸,腹背受敌的谢大头委屈巴巴地嚎叫,迅速躲到程靖身后寻求庇护。夏芙心笔直地站在程靖面前,两手叉腰,昂首挺胸,用眼神威胁。程靖见着她就想笑,可碍于外人在场只能强行憋住,他清清嗓子,扭头冲谢以梵说:“你自求多福。”“靖哥——靖哥——啊!啊!啊!”前面是少年绝望地呼喊,后头是铁砂掌落在后背发出的连连惨叫。盘旋在天空的海鸥热情地为他伴奏,一曲“销魂”惊天地泣鬼神。中场休息的间隙,几人在树荫下席地而坐。负责后勤的赵晞西送来冷饮,夏芙心热到模糊,一口干完半瓶可乐。谢以梵脱了上衣,冰水迎头浇灌,侧头看程靖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满脸不解。“靖哥,你捂那么严实干啥?”谢以梵朝不远处的肌肉小青年抬抬下巴,“你看看人家,逮着机会就在姑娘面前炫耀自己的腱子肉,你也学着点,不然真当一辈子老光棍了。”深知内情的欧阳轩和赵晞西视线短暂相交,不约而同看向另外两个当事人。夏芙心正用冰可乐物理降温,余光偷瞥程靖。程靖盯着大海发呆,思绪早已奔向天边,他忍不住回想前两日颇有意境的山谷夜游,回味那个湿热软绵的吻,在他怀里软成一摊水的姑娘。“靖哥?”谢以梵的手在他眼前晃。“咳咳。”程靖偏头看去,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夏芙心,她睁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看他,他垂眼避开,耳朵瞬间红了,板着脸训谢以梵,“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谢大头噎一嗓子,不服气地哼:“你又不是没脱过,装什么纯啊。”“你说什么?”谢以梵怕死地咽下口水,小声提醒:“就前段时间,咱俩一起去打野球,你一脱衣服,旁边大学的小姐姐们全跑来了,尖叫声吵得我耳朵都聋了,回家路上还在耳鸣。”他随口的一句话,直接把程靖推上风口浪尖。“咔咔。”夏芙心残暴的捏扁可乐瓶,皮笑肉不笑的凝视程靖。男人一脸无辜,沉声警告,“以前的事,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那些都是你的光辉史啊。”谢大头浑然不觉身后灼灼的目光,自顾自地碎碎念,“换作是我,我必须给自己写个自传,名字就叫,《那些年闪闪发光的我》。”夏芙心拎着小包起身,双颊通红,明显憋着一股劲,“我、去、换、泳、衣。”“你?泳衣?”谢以梵笑得前俯后仰,很没眼力见得补刀:“大宝,就你这五短身材还是别穿出来丢人现眼了。”夏芙心飞起一脚踹在他胸口,转身扬长而去。谢以梵倒地还没坐起,头上又挨了一下,他不解地看向程靖,“为什么打我?”程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头大碍眼。”“”谢以梵惨兮兮地抚摸大头,在心底和它对话。请不用理会这些凡夫俗子的拙见。只有我,懂你独特的美。夏芙心从更衣室出来,一眼瞧见靠墙等待的程靖。她装作没看见,径直往前走,身前倏然出现一堵肉墙。她往左,他挡住,她朝右,他紧跟。“你找我有事吗?”她昂头看他,眸底还在喷火。或许是看惯了她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程靖莫名很喜欢看她耍小脾气时的骄横,夹带着一丝小姑娘的俏皮可爱。“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我不要。”程靖忽略她的口是心非,拉着她的手腕朝旁边的椰树林走去。“我说了不要。”她嘴上抗拒,假意挣脱两下,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跟他走。海风迎面吹来,金灿灿的阳光融化了男人高大的轮廓,虚幻且不真实。圈住手腕的掌心一点一点下滑,直到触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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