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很受用,喝口汤,再舀稍黑芝麻糊,吃得很香。
贤妃送的是一把绝世宝剑,郭家有权有势亦有钱,能买到这种宝物也没什么稀奇。
顺妃没有娘家帮她准备,也不想劳烦儿子花那冤枉钱,她送永平帝的寿礼,是一条她亲手绣的大红腰带,上面的金色盘龙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永平帝笑着收下了。
淑妃送的是一篇祝寿文,她亲手所书,亲自所作,文采斐然。
永平帝也很满意。
四妃之后,轮到儿女辈了。
太子、徐清婉并肩走上前,太子送的是一把万民伞,伞上有金陵、平城共万名福寿双全的老人题上去的祝寿词。
这说明,还在金陵时,太子就开始筹备守礼了。
永平帝转动万民伞,看样子还是很高兴的。
徐清婉送的是一幅图,万民争相为永平帝祝寿图,画功自然不凡。
楚王魏昳自知文不成武不就,送的是一对儿龙形的珊瑚,纪纤纤送了一隻巧嘴鹦鹉,对着永平帝说了一串吉祥话。
永平帝似乎更喜欢儿媳妇送的鹦鹉。
然后就轮到魏曕与殷蕙了。
魏曕送的是一幅狩猎图,画的是永平帝刚在金陵登基的那年腊月,他带着魏曕五兄弟一起去狩猎的情形。画中永平帝一马当先,后面前前后后地跟着魏曕五兄弟。
这幅图魏曕画的很用心,将父子六人的神态画得惟妙惟肖,永平帝意气风发,太子温雅谦和,魏昳风流倜傥,魏昡英姿飒爽,魏暻芝兰玉树,只是,魏曕似乎不是很了解他自己,画上的他竟然在笑。
永平帝举着这幅画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忽然笑了起来,叫来其他四个儿子:“你们看看,老三这幅画哪里画错了?”
太子四兄弟齐齐看过去,魏昳插科打诨道:“三弟把大哥画瘦了。”
太子嘴角微抽,那时候他本来就比现在瘦!
魏昡先看的是自己,觉得三哥把他画得挺威风的,另外两处错,就是大哥、二哥画得过于美好了,他记得那天挺冷的,二哥缩着脖子一脸抗拒,大哥则比画里要胖一些。
当然,最明显的错,就是画里的三哥居然在笑!
魏昡一喊出来,大殿上的众人都笑了。
在这片笑声里,已经三十八岁的魏曕微微红了脸。
给父皇的祝寿图,他能不笑吗?绷着一张脸算怎么回事。
只是他没想到,父皇会叫兄弟们一起来围观,还要挑他的这点错。
笑够了,永平帝又瞧瞧这画,对海公公道:“拿去给画师,让他们临摹五份。”
临摹五份,自然是要送给五个儿子一人一份。
五兄弟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永平帝这么一说,五兄弟互视一眼,都明白了父皇的意思。
父皇要他们记住这份手足之情。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总要做出兄友弟恭的姿态来。
太子四人回到原位后,殷蕙终于能献出她的寿礼了。
刺绣这东西永平帝收过太多,早不新鲜了,可他很满意殷蕙这个儿媳妇。
老三成亲前,那就是个冰疙瘩,连他都看不出儿子心里在想什么。
直到老三媳妇进门,老三身上才慢慢有了人情味。
永平帝的六十大寿过得十分隆重,京城里连放三日烟火。
没过几日,永平帝将魏曕五兄弟叫到御书房,将宫廷画师临摹的五幅《狩猎图》分别发给儿子们。
图与魏曕画得一模一样,旁边被永平帝题了字:家和万事兴。
画发下去,永平帝看向这五个儿子。
永平帝还记得儿子们小时候的样子,或调皮或捣蛋,或沉稳或冷漠。
一眨眼,老五魏暻也二十九岁了,马上就到而立之年。
“但愿朕去了后,你们五兄弟也还会像画里这般同游为乐吧。”
千言万语,永平帝就说了这么一句。
太子马上道:“父皇春秋鼎盛,何必出此伤感之言。”
魏昳也道:“就是,明年开春,还请父皇再带我们兄弟去狩猎。”
永平帝笑笑,叫儿子们退下了。
魏曕回府后,将这画挂到了书房。
殷蕙跟过来看画。之前魏曕预备寿礼,给她看了四幅没送出去的,唯独真正送的却没给她看,祝寿时永平帝父子六个看得热闹,她一个儿媳妇不好挤过去,也就没看清楚魏曕究竟画了什么。
如今画就摆在面前,虽然不是魏曕亲手画的那幅,可宫廷画师临摹出来的,基本也能以假乱真了。
“这笑容是你画的,还是宫里画师改的?”
一眼看到排在第三位的蜀王殿下,殷蕙凑近瞧了瞧,一本正经地调侃魏曕道。
魏曕摸摸她的头,目光落在了画上。
其实他最想画的,是少时学箭,父皇亲自指点他的情景,只是这样的画虽然表达了他对父皇的孺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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