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傅兰萧的寝衣就落在她的脸上,绸衣顺着她的鼻尖一路下滑到颈子。
好在六月的寝衣轻薄,她没被砸到乱了发型。
“你不闻闻看吗?确定一下还有没有你的味道。”
她被他招惹的烦了,恨恨地盯着他,但这件事太难以启齿,她也说不出什么旁的,怕只会更丢人。
“变态。”
她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因为这时阮挽莹已经到了,看到黛争在此,眉毛一挑,到没说什么。
若是这人跟傅兰萧走得近,到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什么筝娘,是傅兰萧认识的人。
“何事?”
“打扰到你了?”阮婉莹眼光扫到被甩到地上的寝衣,“我先前未与你说,下月初,是要去庙里求姻缘的。”
燕朝婚前男女可随意相见,但也筑造了一些约定俗成的仪式。
在婚前一个月,定了亲的男女都要去庙中烧香拜佛。
其实阮婉莹对于自己嫁给傅兰萧本是是有那么一丝丝期待的,毕竟他生的这般好,之后自己的家族也会步入皇亲国戚族列。
没错,他们本就早已定下婚约,她是绝对要嫁给他,不能有一点闪失。
所以她尽量亲力亲为,本来一句传信的事,却一定要自己亲自叮嘱。
她不敢承认,她对这一切是惶恐不安的。
因为傅兰萧好像没有那么喜欢她。
甚至,是不。
只有在她主动的时候,傅兰萧会让她挽着他的胳膊,其他更进一步的想都不能想。
她已成婚的小姐妹说,这是男人不行的表现。
行不行他也是九皇子,她也得嫁。
“有空会去。”傅兰萧点头,对此没有异议,蹙眉问:“你的婢女呢?”
“她在外面等我,我没让她进来,你宫里规矩多,她要再进来,又要多费些心。”她这是在怪他防着他。
“谁都如此。”傅兰萧又道:“不过天色已晚,你还未用膳吧?不如我叫戚无送你们回去,他驾车会快些,也能早些用上晚膳。”
阮挽莹一听是戚无送她们,还觉得是傅兰萧看中她,可她坐上了马车才缓过来味,这不是要赶她走吗?她坐在那里屁股都没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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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争看着天光敞亮,哪有半分晚色,真是可怜了这位娘子好不容易过来,又被送走。
外面还都说二人金童玉女,傅兰萧大难不死,都是为了和他的未婚妻再见一面,是天定的缘分。
黛争捡起寝衣,随手挂在书案后的屏风上,“我也未用膳。”
言下之意:她也要回去了。
她午膳都没吃,正饿着呢。
“那传膳吧。”傅兰萧从书案的堆放的几本书中抽出一本《增文广义》,扔到黛争手里,“今日我听太师授课,你答的有几处错误,你已经考得了功名,这几处不该犯,我与你讲讲,不然之后要是被问起来,定会被公主瞧不上。”
“哪错了?”黛争一时没反应过来,熟练地翻到今日所讲的书页上,却看到他手指指向一处,“太师年纪大了,身体不算好,他点了你的问题,但音色含糊,你怕是没听清楚,记差了。”
对于这方面,黛争是真的没什么挑理的,这时候也是最听话的时候,“那好吧,殿下就讲与我听吧。”
“先用膳。”傅兰萧又抽走她手中的书,扔回桌上,“你靠书饱腹?”
因为懂她的软肋,傅兰萧在这方面特别容易拿捏黛争的行动,等到用过晚膳,指出错误,这回天是真的黑了下来。
宫门关闭,黛争不得不夜宿毓庆宫,不过这次,她可以睡到偏殿去。
傅兰萧来到偏殿的时候,黛争并没有被他吵醒。
她不认床,像跟野草,在哪里都好活的很。
见她睡得沉,傅兰萧刻意放慢脚步,敛了气息,坐到榻前望着她。
黛争睡相不好,嫌热就把锦衾一踢,寝衣半开,那处柔软也隐约泄露。
傅兰萧没有犹豫,将手覆了上去。
他的体温要比正常人稍低一些,是小时候留下的病根。
所以当她碰触到似有似无的冰凉时,并察觉到不适。
他见过衣着暴露的女子,可以斩钉截铁地确认她一点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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