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画出多么美妙且炙热的作品,她买了张宙始每一本单行本,将对方视为目标。
她多希望h也是这样。
「你这样很奇怪欸高英燕,」h曾这么对她说:「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为什么你要来否定我?画画这种事不就是普通的兴趣吗?会将一切投入在漫画方面的人都是神经病。」
那些话背后的意义大概是,嚮往着这些的人也是神经病。
她是明白的。
然后英燕笑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可笑到荒唐。
这世界大概真的没有这种人吧。那种可以让自己全心全意为其奉献,不受世俗影响的天才,所有人都还是会被这种愚蠢的社会给影响,就像自己一样。都一定会背负着些什么,家庭、金钱、人际,许多事物,然后就这么前往生命终点。
张宙始皱眉看向她:「高英燕。」
「没事,走吧。」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下意识地抹了抹眼角,英燕原本不觉得自己有哭,但她还是这么做了。她站起身,想着等会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我画。」
然后,对方突然如此出声:「我会画。」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突然停止了。
「什么意思?」她说。
「就是我会画。」张宙始说:「我会把剩下的东西画完。」
「为什么?」她问。
「我也为我当初说『你比我更可悲』道歉,我会画完。」张宙始直直看过来:
「如果我不需要朋友的话,你就来证明给我看,只要有这样一个人支持我,我能走到多远。」
对方哭过了。
那双手在颤抖。
在自己睡着的期间,英燕不知道对方发生什么事了,她可以肯定与那金发的男孩有关。她睁大眼睛,然后也看过去,说:「当然。」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