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难辩,这男的肯定以为她一路跟踪他跟到滨城的。
程之衔大咧咧坐她旁边沙发上,堂皇地跷起二郎腿,手上不停打合她的墨镜框架,动不动碰她胳膊几下。
舒笛被动地承受他的幼稚行为。黑亮亮的眼球快速转完两圈,一鼓作气,扭头问他,“我要说我不是跟踪你的,你肯定不相信是吧?”
他停下手上动作,默不作声,审视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舒笛非常确定,误会大了。话里语气多了点不耐烦,“你说话啊!”
她喜欢把尾调拉长,听上去欲盖弥彰,满是撒娇的意味。因为紧张还气得瞪圆了眼睛。
程之衔的嘴角在口罩遮掩下轻轻挑起,一副散漫的态度,气定神闲问她,“说什么?”
舒笛睡眠严重不足,懒得跟他解释,“随便吧!”
这副任凭处置的样子,落在程之衔眼里可不就是招供,“行!”
他幽幽开口,继续问,“那你跟踪我,有意思吗?”
舒笛收回手机,敷衍道,“还行吧,天上风景不错。没准儿我男朋友心情好,看我一路风尘仆仆,还能给我报销一下今天的差旅。”
合着这是来滨城平流层一日流呢!都跟过来主动求和了,也不知道哄哄他,认个错。
程之衔继续拿乔,斩钉截铁回答,“不报。”
舒笛一把夺回墨镜,挂在上衣领口,“不报拉倒!”
这才过去不到一天,这位已然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昨晚的账她没忘呢,中午吃到辣椒,舌尖还有一丢丢痛。
舒笛收起防晒霜,拿着包往旁边沙发上挪,跟他划分界限。
程之衔顺理成章挪到她身边,抬眼望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行人,折身说,“诶,你还没想好怎么哄我?”
“什么?”舒笛脑子满是问号,“我干嘛哄你?”
啧,嘴比蚌壳还紧。
程之衔再次提醒,“舒笛,哄男朋友不丢人。”
这人有那个大病。
舒笛看时间到了,拿起包包登机。不顾身后人的一路紧跟。
程之衔把位置换到舒笛旁边,一路上凝神注视着她,帮她盖好小毯子,眼里那份期待和探寻的迫切心思从未放下。
“舒笛,你好好想想我到底在气什么。”
舒笛读出一丝要她感谢他的宽宏大量的意味。她忍无可忍,降噪耳机戴上双耳,冷声回他,“那你气着吧!”说完脸扭窗边,倒头就睡。
程之衔气急败坏,上手把她毯子扯掉,“你说什么?”
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非要跟她掰扯个所以然,舒笛体内油然而生一股子烦躁。“大哥,我跟你一天了,你几点飞机我还要提前蹲点,狗仔也该休息了吧。”
他端详两眼。昨天药全撒掉,不知道她半夜去医院开到没。今天又全程跟着他,他们来回转多少个地方,舒笛就跟着跑多久。也不知道她这么紧张干嘛。
程之衔歪着脑袋低笑几声,把她身上小毯子盖好。“睡吧!不弄你了。”
舒笛果真睡了一路。
她开车来的,招眼的红太狼停在一片树荫底下。暂时告别后她抬步往那边走。
程之衔微微吃了一惊,随后眉梢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一副纵容迁就的模样,默声自语,“晚上见!”
张希亮面色微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头问他,“舒笛真跟了一路啊?”
他回头看他,眼神深沉,不容置疑。
“行吧。”张希亮点点头,客观评价,“她,好爱你!”
舒笛马不停蹄直奔医院,接到老组长电话,他说想吃面条。她臭骂一声刘平潮,认命般踩回油门,转方向盘去给人买面条。
老组长今天气色好了很多,舒笛来时他正在追《雪豹》。见人来了,他收起手机,跟她打招呼。
护工把饭布置好,舒笛坐一边给他削苹果,摆果盘。
手机响了几通,程之衔打来的,她全部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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