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鼻子门灰,程之衔朝里面喊,“到底谁伺候谁?”
舒笛隔门骂他,“滚——”
程之衔笑着摸摸鼻子,小猫抓狂比冷着脸的傲慢样好玩多了。他也不回嘴,独自下楼。
十秒后舒笛收到他的消息,非要质问她到底谁伺候谁。
舒笛回他,再问你就回黑名单呆着吧!
钟望问她明天几点到,舒笛把时间发给他约着见面。随后她径直去卫生间洗漱。
吃完褪黑素躺床上,舒笛辗转反侧。打开电脑看房子布局。
不多时又想,程之衔那傻子到底在气什么?刷牙时舌尖还在隐隐作痛。她越想越气。医院折腾得够呛,还好有他恰到好处地帮她卸下一身疲惫。
舒笛懒得猜他心思,哪有接吻把人连包丢地上的?她在心里把他骂个狗血临头,没一会儿便沉着眼皮睡去。
钟望接到电话时刚好结束上午的培训,一出公司大楼便看到舒笛。
她今天身着一套职业装,真丝白衬衫配黑色紧身包臀及膝裙,黑高跟显得她双腿又细又长。黑长直的脑袋上架着那副他送的黑金墨镜。手提黑色文件包,肩膀上搭一件黑色西装外套,撑着遮阳伞站在公司旁边的奶茶车下等他。
远处望去,女人特别打眼,把周围所有障碍物全部柔焦。她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蜜桃臀相得益彰,四肢没有半点赘肉,将纤长曼妙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钟望正准备叫她,便看到公司一个老组长去搭讪。他站在远处观望,不由发笑。
他掰着手指头数旁边有多少男的,准备往这张冷艳的脸上贴。
不一会儿,眼前这个男人,遗憾地摇摇头,被人打发走。
钟望抬脚过去。
“笛宝笛宝!”
舒笛闻声扭头,冲他晃晃伞。
等他过来,她递给他一杯已经戳开的冰芒果雪顶,“想死你了!”
钟望男朋友一早就在滨城那家有名的西餐厅候着。两人落座,服务员上菜吃饭。
舒笛上午面试挺顺利的,跟他们总监加了微信,还剩下午那家。都在同一道街,相隔不远。本来准备玩一天,明天再回。现在只能出了电梯大楼,灰头土脸找地方做核酸。
她总结,“其实江城那几家公司,目前来看,对我的发展更好。”
滨城还是太新了,规模正处于搭建状态,一切有待秩序化。比起吃大块的蛋糕,她更想早点有一支高效稳健的队伍。
不过今天过来一趟也不亏,对这边大致的运营和成熟度有个了解。她还能来看看钟望。
钟望深有同感,无语得直翻白眼,“你是不知道——我们培训时,那几个孩子笨得。全是新兵蛋子,带都带不动。”
舒笛又问了很多关于旅宿相关问题,钟望说这边他来搞定。
远在蓉城办公室里加班的班佳琪,视频加入他们云聊天。四个人聊近况,聊生活,聊快到钟望快到上班时间,才散场离开。
“下午面试完你就走啦?”钟望依依不舍。
舒笛点点头,多亏舅舅办的“好事”。
钟望和男朋友听得两个脑袋四个大。
“笛宝,你舅舅这摊子破烂儿,很容易影响你的运势和生活状态,别太顾着他们。他家就是个垃圾制造厂!”
最直接的影响,面试完要急着赶回去。舒笛差点买不上机票,最后只能自掏腰包买商务舱。
非常不巧,在候机室里被正在和她“吵架”的男朋友抓了个正着。
张希亮热得抬眼抽领带,刚好看到一个美女,独自坐在一个空无一人的桌前,往胳膊上涂抹护肤霜。他越来越眼熟,尤其是女人那双冷傲又媚的眼睛和白如凝玉的肤色。
“我去,这不是舒笛吗!”
程之衔闻声抬头,“什么?”
亮子抬下巴指给他看,“那不是你媳妇儿?”
舒笛就是化为灰,程之衔也能从中一眼识别,何况还有她腕上的手表。这个人不是他女朋友还能是谁?程之衔颇为无语。
他悄悄走过去,在她身后驻足。轻轻拍她肩膀,觑两眼,看人毫无反应。将她别在脑袋上的墨镜摘掉。
舒笛吓一跳,防晒霜也掉在地上。她蹙着眉头往后看。
男人向下俯视,眉毛微抬,低头笑笑。那双细长淡泊的桃花眼里,沉静如水。
他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防晒霜,给她放桌子上。
“你怎么在这儿?”
程之衔一身驼色西装,黑短后梳,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奇了怪了,这男人冷着脸不说话就会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矜贵感,口罩也遮不住他英冷雅贵的气质,反而自动与人拉开距离,更显认真和禁欲。
往日私下里,她随处可见的那几丝痞气和强烈的诱导剂,全被隐藏在这身西服下。
比如现在,他扬眉摇头,双手摆臂继续拿乔。眼里满是得意。
舒笛低头揉太阳穴。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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