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疼连挠痒痒都不算,岑柏完全被她怀孕的消息砸晕了,可激动坏了,一向冷静平淡的嗓音也升了调,脚步都虚浮起来:“我要当爹了。”
苏雪桢在他背上,能最直观感受到他又多开心,仿佛胸膛都在震动,眼看他越来越激动,急忙道:“嘶,悠着点。”
岑柏立马老实了,“医生还说了啥?”
“现在还不能看到胎心胎芽,再过一周就能清楚看到了。”
“下回我要一起去,你不要自己在医院工作趁着方便就抽个午饭时间给做完了。”
正好被猜中的苏雪桢眼睛眨了眨,“当然要拉你一起,这孩子我只归生,养是你的责任。”
“你们娘俩都是我的责任。”
岑柏难得说了一回情话。
听着甜丝丝的,顺耳又有点新奇,路上无聊,苏雪桢又跟他说了些孕妇保健的注意事项,因为淋雨,当晚回家俩人都洗了个热水澡,外面暴雨还在下,屋内两人安然酣睡。
半夜,苏雪桢却被岑柏摇醒了,她这时才知道自己身上温度有多高,岑柏吓坏了,急忙下床去找温度计,“是不是发烧了?”
“我去拿温度计。”
苏雪桢意识朦胧,身子软软的,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身上诡异的温度,久高不降。
岑柏拿来温度计放到她腋下测温,焦急地穿衣服准备随时带她去医院。
三分钟后,岑柏把温度计拿出来,结果还没等他看到温度呢,那温度计直接咔一声碎了,再回去看苏雪桢,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着,他一摸,体温又正常起来。
岑柏守了她一夜,生怕这场异常的高温再度卷土重来。
苏雪桢温度骤退,一觉安心睡到天明,醒来才发现睡在床边的岑柏,身上还穿着外套,她惊讶道:“你怎么睡在这?梦游了吗?”
岑柏伸手又摸了摸她额头,没再感觉到昨晚那阵诡异的高温才放下心来,“昨晚你发烧了。”
苏雪桢一脸懵,慢慢从床上下来,怨他:“我以为是你关了风扇热的。”
昨天浸水的毛巾还在床边的桌子上放着呢,怎么都不是一场梦,真怪了,岑柏想不明白,看着地上还没收拾掉的碎温度计渣出神。
“你看,我这不好好的。”
苏雪桢抓着他的手去摸自己额头,想证实自己没发烧。
这一摸不打紧,手触碰到的瞬间,下一秒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不行,今天还是要带她去医院看看,脑子烧糊涂了可能。】
苏雪桢惊得冷汗直起,这是岑柏的声音,可在这一分钟内,她明明没有看到他有张嘴说话。
作者有话说:
囊状淋巴管瘤这段治疗方式参考来自——《临床儿科学》常见儿童良性肿瘤
下章见宝贝们~
怎么抓住岑柏的手就突然能听到他心声了,苏雪桢被自己这个发现惊到了,没等她反应过来,脑海里岑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是他的心声:【看来真是发烧烧糊涂了。】
这次俩人面对面看着,苏雪桢眼睛都没眨就盯着他看,非常确定岑柏并没有开口,她犹豫了下,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我发烧烧糊涂了?”
岑柏神情微怔,非常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说出来了?”
苏雪桢似乎摸到了一点苗头,慢慢松开了他的手。
她居然能听到别人心声?这也太奇怪了。
岑柏看她脸色凝重,不太好看,他心里担心,又催了一遍:“生病不能拖,我们等下在家吃完饭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苏雪桢感觉这技能来得诡异,她也说不准为什么突然就有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缓缓几天再看,匆匆搪塞过去,“我这会儿好好的,真不用去看了,再说了我自己就是医生,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啊?”
“我当然信啊。”
“就是昨晚可把我吓死了。”
岑柏想到昨晚的事情,身旁的苏雪桢仿佛随时会蒸发掉一般,一时惊魂未定,现在神色还是惶惶然的,让他去抓穷凶极恶的歹徒时都没这么害怕。
苏雪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了几句,吩咐他出门买早饭了,她下床换好衣服去刷牙洗脸,水池在屋外,正上方岑柏贴了面镜子。
苏雪桢一面刷牙一面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还在想自己能听到心声这件事,手上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一声嘹亮的问候声打住了她的胡思乱想,“苏医生,刚起啊?”
大院里一共住了六户人家,说话的是她们家邻居许青青,端着碗米粥正在喂两岁的小闺女于贝妮。
电费那么贵,风扇哪能时时都开,屋里吃饭又嫌闷,大院里大家也就常常自家门口放个饭桌吃饭。
苏雪桢嗯了声,飞快漱了口水,转过头问:“你们刚吃吗?”
“还没呢,先伺候这祖宗吃完。”
许青青用勺子刮干净闺女于贝妮嘴边的米粥,于贝妮扑棱着头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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