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很是忌惮,他冲着袁美华哼了一声:“我不跟你吵。现在警察来了,我只跟警察说。”
他转向虎平涛,继续道:“警官你不知道,她这孩子实在是难以形容。今天来了以后就到处乱跑,三间屋子来回蹿,要么把人家的茶水打翻,要么把椅子推倒。来来回回闹了大半天,跟绿头苍蝇似的。”
魏金源指着站在外围人群里的茶室老板:“不信你问老李,茶室是他开的。你在问问大伙儿,我有没有乱说?”
周围顿时传来乱纷纷的附和。
“老魏还真没乱说。小袁这儿子实在不像话,闹腾得快翻天了。”
“要我说,打牌就打牌,她把孩子带来干什么?这不纯粹找事儿做嘛!现在好了,警察来了,大伙儿谁都别玩了。”
“别说是老魏了,我都一直忍着没动手。我也有儿子孙子,也没见他们闹成这样。”
“你还别说,老魏之前说这孩子是个野种,我是挺赞成的。野孩子野惯了,不是野种是什么?哈哈哈哈……”
袁美华脸色涨红,她愤愤不平连声争辩:“家里就我和娃娃两个人,今天学校不上课,我只能带着他一起。他跑跑跳跳又怎么了?小孩子就这样,有什么错?”
魏金源皱起眉头扬声质问:“你带孩子来玩,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一句怪话也没说啊!可你自己想想,你儿子都干了些什么?”
说着,他转向虎平涛,显得很委屈,也很恼火:“警官,我们四个人一桌打麻将。她儿子在旁边看所有人的牌。当时她做我对面,我上家是老王,下家是赵阿姨。她儿子边看牌边报数。”
“看了老王的牌,他张口就说:妈,这个爷爷有一个九条。”
“看了我的牌,他说:妈,他拿着四五六万。”
“看了赵阿姨的牌,他说:妈,这个奶奶有三只鸡1几。”
孟辉在旁边用执法记录仪拍着,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魏金源继续大倒苦水:“我们实在是没办法,都说“小袁啊,管管你儿子,否则这麻将就打不下去了。”可她呢,只是岁上象征性的骂孩子几句,让他不要报牌,却没有实际性的动作。她自己打着麻将都忙不过来,根本没有管教的意思。”
“大家都是熟人,碍于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她儿子还是在茶室里跑跑跳跳,不停地看。老王本来清一色叫三、六、九万的,被她儿子一报牌,两家要万子的本来该打九万,一听都扣着,宁愿打偏门,死叫单吊也不打。”
“我做小七对,他儿子过来看牌以后就说我手里全是对子。牌桌上二、四条全断,还两家不要条子,就对面袁美华一个人有条。听他这么一说,扣死三条就是不打,我龙三条的七对满牌就这样废了。”
“赵阿姨也一样。她快七十的人了,上了年纪打牌慢,小袁那儿子在旁边故意使坏,趁着赵阿姨不注意,好几次偷了她的牌。十三张变成十二张,赵阿姨眼睛不好使,被偷牌也没发现。警官你想想,前前后后好几把牌都这样,赵阿姨输得稀里糊涂。”
第三百六一节 欠管教
“后来实在忍不下去了,我就说:小袁,好好管管你儿子,否则我们就不玩了。今天的麻将也不作数,就算你赢了我们也不认。”
“我们打麻将都是给牌和筹码,打到最后结束了才算账。”
“她一听也怕了,于是把孩子叫过去,狠狠骂了一顿。可孩子就那样了,是个没教养的,被他妈骂着还是嬉皮笑脸,没点儿正样。从那时候他就记恨上我,后来一直站在旁边,时不时的装作不小心把我的牌推倒一、两张,要不是看了我的牌,鬼鬼祟祟跑到小袁那边,凑着他1妈1的耳朵悄悄说给她听。”
站在旁边的老王连连点头,指着男孩怒道:“这个小兔崽子实在不像话,我今天输了三百多,都是他闹的。”
被叫做“赵阿姨”的老太太也满脸不高兴:“他偷了我好几次牌,我还以为是上了年纪记性不好,忘了跳最后一张牌,没想到他在背后搞鬼。”
魏金源也满脸怒意:“我今天手气背,几圈下来就输了五百多。那把龙七对废了也就算了。可后面又打了两圈,我抓了一把万字好牌,打了四张牌就做成,满牌听边三万。结果这小杂种又跑过来,看牌以后张嘴就像广播电台似的报出来。”
“当时我心里那股火怎么也下不去。尼玛的这牌老子不打了,钱我也不要了。转身抓住他的衣领照着脸上狠狠给了一拳,反手又是两耳光,直接把人从屋里扔出去。”
魏金源满面狰狞,指着缩在袁美华身后的男孩连声怒道:“小狗1日1的,老子跟你有什么仇?你自己说说,这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男孩满面惧色,浑身发抖,魏金源在他眼里仿佛一头恐怖到极点的妖怪。他大气也不敢出,紧紧抓住母亲的裤子,也不知道心中是否产生了悔意,还是恨意。
袁美华如母虎般冲着魏金源叫嚷:“你才是狗1日1的。就算我儿子看你的牌报你的牌,可他还是个孩子,你至于跟他这么计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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