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荣醉得厉害,但也并非无知无觉,毕竟在舞厅里待了几年。一开头只是想借着醉意蒙混过去,砸成那个样子,她自己自然是赔不起的。哪知男人径直把她抱了起来,更何况开车的司机的秦平。
一时间,她的头埋在秦慎怀里不敢抬起来。
秦家上了年纪的佣人都待她很好,她同秦慎扯上关系,最怕的便被是被他们发现。
秦慎却是面色如常,见她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袖不松手,还以为她是冷了,竟有把她搂紧了一些,低声道:头晕吗?
季清荣欲哭无泪,这个人!怎么好似一点也不在意!
他自然瞧见了方才上车时秦平的目光,他近乎是看着自己长大,亦是最早觉出自己心思的人。在他还犹豫与她的相处之道时,秦平便已隐晦提过要他们注意距离,只是那时他尚未放在心上。
子承父妻这事虽惊世骇俗,但如今木已成舟,且她又总逃避着,他便少不得使些手段让她接受。
秦慎开口:秦叔,回家吧。
秦平低低应了一声,缓缓启动了车子。
季清荣几乎一动不敢动,她自来有些小聪明,自然晓得他打的什么主意。心里到底是有些厌烦的,待车子一停,立即推开他往公馆里跑,半点不敢看秦平的脸。
她真的慌张,在秦家,她同秦平、王妈关系最为亲近,如今被这年过半百的长辈看见,心里胆怯不已。她心软,又承了人家的好,便格外在意。
老实说,便是换了秦英华将她和秦慎捉奸在床,她也不会这样羞愧。
秦慎慢慢地走着,等去停车的秦平一道进去。
他瞅了眼年过半百的老人,道:秦叔
秦平打断他,话里带着安慰:少爷,莫想太多。
他是看着秦慎长大,自然晓得他品性纯良,比之他父亲更能担得起责任。但同样和季清荣相处了三年,亦是晓得那个小丫头家道中落,平日里虽骄纵些,但其实是孩子脾气。旁人待她好,她便十倍还回去。
如若当初季家未曾出事,说不定本就是他二人的缘分。
他年纪这样大了,指不定哪一日便要步老爷的后尘,何必去管年轻人的事。
他拍了拍秦慎的肩膀,道:夜深了,去歇着吧。
秦慎喉间动了动,稍稍有些酸涩,只点点头,看着他往后头楼里走去。
他往厅里走,望见王妈正火急火燎地熬着醒酒汤,见他进来,招呼道:少爷,你归家了!哎,太太怎么又喝这么多酒!年轻女孩子太不晓得爱惜身体了,她怕你,你改日该讲讲她!
她无知无觉,尚不晓得他们两人的事,但她自来和季清荣便亲近些,话里语气便能听出。
秦慎微微颔首,接过她手中的瓷碗,温声道:王妈,你去睡吧,这里我来。
她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和这个冷淡的大少爷接触不多,但想起那个任性的太太,便不得不松了手,在围裙上抹了两下,答道:那好,少爷,累您跑一趟。
秦慎盛了一碗,走到她房间门口。他敲了两下,季清荣没应,便径直拧了门把手进去,哪知刚推开便被她丢过来一个枕头,险些弄撒了手中的汤。
他眼睛沉了沉,见女人裹着被子,对他怒目而视。
秦慎又躲过她扔来的另一只枕头,坐到她床边,道:喝了。
季清荣肺都要气炸了,他当着那样多人的面抱她,不知会被多少人在暗地里编排,何况秦平也看见了,她日后要如何面对他!
她胸口上下起伏着:你出去!
秦慎用勺子搅了搅汤,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见她又要继续闹,声音低沉:泼床上去我那儿睡。
她恨恨地放下自己捏成拳的手,不甘心地喝了一口,转过头去不看他。
她这会儿后悔了,早知便不该招惹他,要钱去大街上讨好了,大不了再回去当舞女,想的什么勾引报复他的烂法子!
秦慎问她:还喝不喝?
她赌气摇头,还在思量如今该怎么办,毕竟这男人待她这么好,她亦是有些舍不得拍拍屁股走人的。
哪知他自己喝了一大口,捏着她的脸便凑了上去,硬给她喂进去了大半。季清荣也看过小说里男主为女主以口哺药的情节,少女时期看得脸红心跳,亦是偷偷幻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结果这人喂完了便松开,仿佛是一项任务,一点儿旖旎缱绻的意思也没有。
他问她:喝不喝?
只三个字,别把季清荣气得脑门冒火,,怕他又不带感情地亲上来,便自个儿憋屈地接过碗,咕咚咕咚地咽下去,手指向门:出去!
她不留一点情面,看上去比下车时更生气了,秦慎不明所以,只是接过碗放到一边,耐心问:生什么气?
季清荣瞪他:你不知道?
他皱了皱眉,刚要问知道什么,忽而福至心灵地闭嘴,不顾女人的推拒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叹了一口:季清荣。
她气鼓鼓的:干嘛!
秦慎声音低,但凑在她耳边能叫她听见:我便这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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