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慎不射进去,倒还省了季清荣再吃避孕的药物,她不打算怀孕,一个丧夫的寡妇怀孕,说出去指不定要被沉塘。
然而他并不这样想,他将至而立,事业有成,正到了要考虑子嗣的时候。不射进女人体内,只是还未问过她的意见,忧心她年纪太小,不宜孕育幼子,且娶她一事还未提上日程,不必着急让她有孕。
他把季清荣抱起来,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去了浴室浸湿了毛巾,帮她把腿间白浊尽数擦去。
她懒懒地躺在那儿,见男人低垂着眼,温柔又认真地替她料理腿心,她看不大清他的下半张脸,便撑起脸望他。
秦慎察觉到,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抚过她微肿的花唇,淡声道:看什么?
她伸出手,费劲地去够他的鼻梁,问:不戴眼镜也能看清?
如今没多少戴眼镜的人,唯有一些教师学生,更何况他是生意场上的人。
她想了想,记起他成绩优异,弯眼带笑:莫不是你念书太认真伤了眼吧?
秦慎摇摇头,声音沉稳:只是轻度近视,平日里不戴也无碍。生意上要周旋的事太多,戴个眼镜方便些。
许是他不戴时气势太过逼人,从前自己在外打拼时总被人说小话,言他拉投资都没有求人的态度,便弄了副眼镜遮一遮,遇上爱开四眼玩笑的便一笑而过,路反而走得更顺畅。
季清荣唔了一声,捏了捏他的鼻头,喃喃:还是不戴俊一些。
这话她放低了音量,秦慎没听清,抬起头疑惑地看她,却见她红着耳垂躲闪,便笑一笑没再问。
她紧紧捏着手心,有些懊悔。她怎么就将这话脱口而出了!虽然他确实长得不赖,但她若当他面说,指不定让他以为拿捏住了自己!
季清荣又故意道:还是戴着眼镜看得舒服。
她言不由衷,秦慎也不戳破,只点头:以后都戴着。
她羞恼地剜他,觉着他顺着自己的话说,好似在取笑他。她翻了个身不让他继续擦,脸埋在枕头里:睡了。
秦慎起身将毛巾放回去,回来躺到她身边,拔出玉簪,将自己好不容易挽起来的头发散下来,抚了抚她的脸颊:睡吧。
季清荣心里乱叫,他这般温柔,叫她怎么能抵挡得住!
她慌张闭上眼,脸埋在被子里头,等听到关灯的声音,又别扭地往他那边凑。
等男人搂住自己的肩,才大着胆子抱住他,舒舒服服地睡起觉来。
其实这样也不错,有个男人给她钱花,又在床上伺候她,还不用理会漫天的谣言,实在算是理想生活。
她唇角翘起,忽而被他亲了一口,在她脸侧轻声:晚安。
季清荣脸烫得厉害,暗道不愧是留洋归来,勾引女人的手段这么多。却又受用无比,嘟起唇亲回去,哼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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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季清荣睡得又香又沉,男人身子暖和,一晚上都搂着她,全然不似平日里被子里冰凉如铁的惨状。直至清晨他起来去洗漱,她也恰逢睁开眼,瞅了眼外面天色,估摸着现下该六点了,便掀开被子穿上了衣裳。
秦慎已经穿戴完毕,他今日要去早些公司,未料她那般爱赖床也起这么早,问道:可要去吃早餐?
她还迷糊着,连衣服上的扣子也扣乱了几颗,摇摇头:不,我回房继续睡。
他沉下眼,晓得她是担忧白日出他房门会被人看见,他们见不得光,起码眼下是这样。只是他一说要娶她,她便含糊其辞,显见是不愿的。
秦慎一时有些心闷,却没道理阻拦她,便率先出了门,替她遮掩了一番。
季清荣趴在栏杆上看他的背影,觉得他仿似有些压抑,略微心疼了一会儿,便转头回了房。
她还要睡觉呢,哪有空心疼他。
待到日头高高挂起来,季清荣的回笼觉终于睡够,这才去了楼下。哪知临近中午,秦慎仍旧没有回来,只传话回家今日太忙,不回来吃中饭。
她撑着下巴坐在餐厅里,觉得男人不在也无趣,便又打了何韵的电话约她出去玩。
正巧何韵这几日被拘在家中,好久未去百乐门见她的情郎,憋得难受,便将面目森严的秦家大少抛至了脑后,高高兴兴地同她出去了。
公司里的秦慎哪能晓得她又跑去寻欢作乐,待好不容易将一应事务加急处理完,想着回家陪她,又从秦平那里得知了她醉酒大闹舞厅的消息。
他额角突突地跳,按他传统沉闷的性格,实在不理解男男女女贴身热舞的场所有什么好逛的,更何况她还是那儿的常客。
心里再不解,也不得不驱车赶往百乐门。
他到那儿的时候她几乎烂醉如泥,将整个酒柜的酒瓶乱砸一通,趴在柜台上起不来。整个大厅里一片狼藉,舞女们凑在一块,叽里咕噜地议论着她,猜她借酒消愁,约莫是继子在家给了她难堪。
一见秦慎满脸冷意地走来,便一哄而散,躲在旁的地方往这边瞧。毕竟季清荣从前在这儿待过,又是骄傲得不得了的性子,她们都有些想看她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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