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荣惊愕,更加难以接受这件事情,“咏君!”
毕咏君闭了闭眼,疲惫不堪道,“刘俊荣,我忍你很久了。从你不听我劝说执意将问题牵扯到妹妹身上开始我就说过很多次了,可你不听啊。回来后你也打听到了,我们当初回不来,是有人从中作梗,也因为我的成分问题。妹妹和妹夫不愿让我们难受不说我的事,但你就能忘了吗?可你一直找他们的麻烦,何尝不是以这种方式在埋怨我当初拖累了你们?”
说着这话,毕咏君眼泪都下来了,她悲痛道,“我内心煎熬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刘俊荣张了张嘴,他想说不怨她,不关她的事,可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在埋怨这个埋怨那个,明明夏意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明明知道妹妹和妹夫为我们奔波走动,可你都选择性看不见,除了你自己,你谁都看不见。”毕咏君叹息一声,“你太自私了,和你过日子太痛苦了,如果再不跟你分开,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走上小弟那条路。”
听到毕咏君的控诉刘俊荣浑身一颤,他不由想到小弟的结局,面露惊恐,“咏君……”
毕咏君痛哭道,“放过我吧。”
短短几句后,却将刘俊荣的那股气给打了下去,刘俊荣双肩坍塌,如何走回的书房都不知道。
“那就离婚吧。”
目睹了一场家庭破碎的场面,几位见证人也无心再待下去,纷纷提出告辞。
刘运为拄着拐杖将他们送出门去,“等改天请你们吃饭赔罪,正好清杰要去清大了庆祝一下。”
乔老爷子笑道,“清杰是个有出息的。”他看了眼刘清杰的腿,叹了口气说,“首都那地界儿能人多,到了那儿去医院再看看。”
“好的,谢谢乔爷爷。”刘清杰如今并不避讳别人说起他的腿,认真跟乔老爷子道谢,又送走其他三人。自始至终温文尔雅脊背挺直,对人谈起缺点也是从容应对。
这与最早时候见到的那个表哥恍若两人。
赵夏意感触还少一些,对自己父亲颇为了解的刘丽荣却感慨道,“爸,清杰越来越像您了。”
刘运为一愣,欣慰的看了眼刘清杰道,“他是个好孩子。”他顿了顿看了眼满脸希冀的刘清和也笑了起来,“清和也是好孩子。”
十六岁的少年得了爷爷的夸奖开心的笑了起来。
将院门关上,只剩下刘家人。
刘运为对刘丽荣母女道,“给你们的东西你们就安心收着,这是你们应得的。”
他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还能走的动赶紧处理了,省的到最后这点东西也保不住。”
若非被逼到如此境地,谁愿意让家庭分崩离析。
刘丽荣扶着他劝慰道,“爸,既然您决定去首都,去了也好,这边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我不会操心的。”刘运为道,“他也年纪不小了,不是小时候事事需要父母操心的时候了,他不乐意让我管,我也做不了谁的主,何必找人嫌,就让他握着这些东西看看他能守住几时吧。”
闻言赵夏意和刘丽荣也只能叹息。
至于赵大刚和许沐晨,因为是刘家的女婿,所以自始至终没有发表意见。中午的时候两位女婿帮着毕咏君做了一桌子饭菜,赵夏意母女则和刘清杰兄弟俩陪着老爷子说话聊天。
许是已经说了离婚的事毕咏君的心情好了很多,久违的笑容也出现在脸上。
不过午饭刘俊荣没出来,旁人也没主动去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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