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说:「瑶瑶,我爸妈离婚,是因为我残缺的身体,那个女人生下了我,都不能接受不完整的我,我实在害怕,有一天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我。」
她捏紧了大红被子,低声说:「我不会的,对不起。」
他说:「不用道歉,我不能给你很多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宁愿自己有个完整的身体,嫁给我就已经委屈了你。我希望你自由快乐,好男人会让女人越活越天真,坏男人才会让女人越来越庸俗。我希望你再过几十年,都能畅所欲言,因为有我在。」
裴川说:「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一遍遍告诉自己,其实你没那么喜欢我,不然我怕你离开我那天,我就已经死去了。」
她抱住男人的腰,带着鼻音:「不离开,和你一辈子。」
他笑了笑:「好。」
贝瑶说:「我现在不生气了,心里闷闷的,有点难过。裴川,他们不要你,都抛弃你,是因为不知道你有多好。你看,我知道你有多好,我不舍得离开的。」
她头髮已经干了,然而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听裴川说这样苦涩的心里话。
贝瑶也是第一次知道他母亲和父亲离婚的原因。
因为他残缺的身体……
这对裴川来说,是一辈子抹不去的痛。
她说:「外面在下雨,很冷对不对?」
他说:「嗯。」
她埋头在他腰间,也给他说了心里话,嗓音糯糯的:「我、我身边暖和。」
他一言不发,放下吹风,修长的手指插进她发里。
她想说,不用摸啦。头髮已经干了,吹风吹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是湿的,不用再确认。
然而下一刻,他插进她发里的手指重了些,她被力道带得轻轻仰起头,男人弯腰,吻就落了下来。
他在告诉她,不是不想,他到底有多想。
他放在她发间的修长手指每用力一分,她就受不了娇哼。
他几乎是叹息又澎湃的,灭了灯,去她身边。
果然很暖和。
他压着她亲,外面下着雨,雷声却传不进房间里。
她很软,肌肤软,嗓音也软。
他微微颤抖,她胸前扣子开了两颗。他半晌给她扣好,扣了半天。
她也没了力气,嗓音像能掐出水:「裴川,睡觉不能戴假肢。」
他摸摸她头髮,有些温柔和心酸。
「嗯。」
「取了吧。」
夜静静的,他摸索着,把假肢解开,撑着身子,放到了床脚。
他躺回来,怀里滚进来一个娇娇的姑娘。
裴川在她面前第一次直面残缺,他身体僵硬到不行,他知道贝瑶能感受到他身体的不同。
裴川也庆倖,夜里什么都看不清。
她小声说:「给我摸摸?我不怕的。」
两个人都知道说的是什么,他却抱紧她,摇了摇头。
他说:「不好看,受伤了。」
她轻轻「喔」了一声,乖得不行。
裴川第一次感悟到,什么叫「娇妻」。
他解开自己衣服,把她小手放在自己胸膛,他心跳很快。男人胸膛结实,硬邦邦的。
他吻了吻她香软的发,堕落在了温柔乡,语气便也温柔得不像话:「我的心给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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