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花稚是打算买两支分别送给两个男人,可其它的不是朴素低廉,就是昂贵庸俗,配不上景堂那雍容高雅的气质。她不想随便买一支打发他,打算再看一家。结果连看了叁家,都没有能入眼的,花稚有些踌躇,要是一个有,另一个没有,厚此薄彼,没的那个肯定会生气。“月族小姐大驾降临,闭店送客,请贵客择日再临。”刚才才看过的侍女趾高气扬进入店中。还没挑好货物的客人虽然有些不快,不敢招惹族家小姐,纷纷离开,花稚也不想多生事节,挽着忧生离开。两人离出门口,月莺迎面而来,匆匆一瞥,她眼尖地看到了忧生头上的银簪,“这郎君的银簪我要了。”话音刚落,侍女就从银袋拿了两个银碇子。忧生连看都没看银碇子,护着花稚离开,铿锵有力地道,“不卖。”而花稚想的是月莺出手实在太小气寒酸,这东西原价就差不多一碇银子,区区两碇银子,毫无诚意。侍卫也是很自觉,没等主人吩咐,就拦住两人。经过特训,忧生的反应敏捷度大为提升,眨眼的功夫,刚才已经被放倒一次的侍卫,再次被发倒。忧生回头给月莺一个凌厉的眼神以示警告,可偏偏一阵怪风吹落他的面巾,月莺没有被吓到,反而是被他的容貌惊艳得看失了神。忧生捡起面巾重新蒙上脸。月莺不顾侍女的阻拦,走近他,“请问郎君名讳?”花稚总算也见识到这女人的厚脸皮,既然她是远堂亲戚,也就是旁系,而自己是嫡系正支,地位自在月莺之上。
除了那六个先锋侍身,月莺身后还有十二个更高级的贴身侍卫,数量实在太多,拳脚无眼,她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花稚摘下面巾,给她一个傲慢又轻蔑的眼神,温声细语道,“他是我夫君。”月莺刚想开口讥诮,而看清她的脸后,神色大变,全身无力,脚开始发软。这张倾城绝色的脸,任谁都一见难忘,她是四大少主中,武力最高,脾气最差,不讲道理,凶残成性的花族少主——花稚。传说她一掌可断人手臂,一脚可破人腹肚,一出手非死即伤。“花……姐姐,小妹月莺有眼无珠,不不知郎君是你的人,请你宽宏大量,饶过小妹……”月莺颤抖着向她行礼,头压得低低的,不敢正视她。待女,待卫全跪了下来。花稚没有说话,用余光看了众人一眼,重新系上面巾,转身离去。月莺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不敢动惮。忧生看着花稚,刚才的瞬间,那表情,那神态,那令人胆怯的无形威压,他看到的仿佛是原来的“花稚”。一路人,花稚眉头紧皱,心事重重。忧生问,“怎么了?”她没有给景堂买到合适的发簪,“还有饰品铺吗?”自己的挑得那么随意,而那个人的却那么认真,忧生有些不是滋味,“我们可以回去都城的越花轩,那是全国最大的饰品铺。”就是上次那鉴鸟识夫的赞助商,花稚记得这铺子,她本来不太想为了买个发簪大费周章跑来跑去,可她还欠着青持的钱,得还,要回御花堂拿私房钱,顺便跑一趟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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