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他们就算欺负了她也不坑一声,现在不仅敢瞪他,还捂他的嘴。他身为哥哥的威严何在?燕临川正要奋起反抗,茶梨拉着他在离院子较远的树下停住脚步,就松开了她捂嘴的手。此时天色暗沉不少,天边大半被墨黑色的云层笼罩着,只剩下一小半浅淡的蓝。寺庙还未到点灯的时候,眼前视线黑乎乎的,茶梨不想跟他磨蹭,念及自己刚做下的决定,还是抬起了头,眼睛里含着浅浅的笑意,好声好气道:“六哥,现在可以把香囊还给我了。”燕临川看着她又变回原来客气疏离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爽,他将这个归于他本来就看不惯她,随意道:“噢……”拿到一半他又想起他从窗户边看到她时,以为她来找他要香囊,打开门发现她进了他哥的屋,又关上门坐着等了一下,还是没坐住想去他哥哥屋里头看一眼。敲门时里面正好响起杯子落地的声音,要细听时里面又没了动静,最后是她一句撒娇似的“谢谢哥哥”和她重重的脚步声,他连忙退到了院中央。思及此,燕临川面色古怪地打量茶梨两眼,得出了一个惊天结论:“你要和我抢我五哥?”茶梨:“……”不知道他脑袋里一天天想的是什么,她躲燕迟江还来不及。“我告诉你,在燕家,哥哥对我才是最好的,你不要想着巴结我哥,他不会罩着你的……”茶梨打断他的长篇大论,直接伸出手示意他将手里的香囊还来,他似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才慢吞吞将手李拿着的香囊给她。昨晚确实因为安神的香囊没做什么噩梦,燕临川一时还有点不舍得给,又想起自己一个大少爷要什么有什么,区区一个香囊有什么值得记……茶梨见他不松手,一把抢了去。……挂……好吧,还是有点的。他觉得手里空落,不自在地摩挲了一下手指。就说了这么一会儿话的功夫,天黑得厉害,茶梨告辞离开前,想让燕临川不要告诉他哥他俩见过,想起刚刚他怕她抢走他哥哥的傻样,又咽下了口里的话。寺庙的灯火,正好亮在她走得只剩下一条长长的影子落在小路上的时候,最后影子没入拐角,只剩下几盏亮堂的光。茶梨回到房间和一直等着她的春巧调笑了几句,就让她去好好歇息,自己洗漱干净上床,才拿着镜子出来解开她脖子上的项圈。怕放在显眼的地方被春巧看到问她来历她不好解释,茶梨连同钥匙将它用布包起来,藏到了行李箱的深处。做完这些,茶梨将这两天的事在心里过了一遍,大概找到了突破口。二哥一般出门经商,没有几个月不回家,叁哥她人影还没见着,四哥摆在明面上地看她不顺眼,五哥防着她与他们交好,更第一个不许她靠近六哥。目前除了大哥,她似乎都不怎么接近得了。大哥那边对赵谦禹的态度很不看好,她可以去打听打听那个人的来历,再试试大哥对她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是婚前的一时兴趣和放纵,还是男女之间的情感……她唱的戏里,负心的主角居多,大多是些哀怨情思,衷肠难诉,也听过不少抛家弃子的传闻早就见怪不怪了。男男女女的事,谁又说得清呢?茶梨想起他逗弄宠物似的姿态,心里偏向他是第一种态度。她正好不想要什么感情牵扯,只愿燕家有她容身的一席之地,如果可以利用谋到一点好处,她也不算亏了本。燕家人都没有把她当妹妹的意思,话语里下意识的命令和行动上的强势就是鲜明的例子,她像是一只被赏玩的笼中雀,兴起时逗一逗……“兴起时逗一逗,兴败了便可弃如敝履……”不行,头好痛。茶梨回忆里的声音一直缠绕在耳边,她头疼得厉害,缓过来后,她额前冷汗直冒,坚定了心里的想法。好死不如赖活着,她目前两手一摸黑,管他们对她是什么看法,她先讨好着,立了足,再找本事保护好自己,这样才能活得不那么憋屈。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不在乎名声手段。这一点,燕迟江防备得没错,他昨天一说,倒还提醒了她。想清楚了这些,她才安心入睡。接下来依旧是下雨天,他们除了听僧人念经,时常拜佛烧香,做得最多的,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时不时洒扫一下院落,听住持点化迷津。她不信这些,在一旁听着无聊,大多都神游了去。偶尔在燕迟江面前故意拉燕临川说些悄悄话,他没警告她,反应莫名冷淡不少,她凑到他面前喊他几声哥哥,他沉默地和她对视几秒,她自己又不适应地走开了。难不成那一亲给他的打击还留着?茶梨觉得这人真的难搞,没个准确的态度,尽让她自己猜,也不怕她真的踩到他的雷。到时候还是死的是她啊啊啊?!!她原以为燕柏允会来找她算算佛堂她那一巴掌的账,没想到这几天除了拜佛,她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她怕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自己先找去了燕柏允的房间,想着认罪总比接触不到他好,至少还能从他那儿打听点消息。到了门口手刚抬起,就听到林向雅带着虚弱的声音喊疼,让那人轻点,里面似乎有两个男声,一个温润地答应,一个少年气十足地嘲讽。总归不是燕柏允。茶梨轻手轻脚地后退,背抵到身后一人的胸膛。她呼吸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是躲着我?”说完,他的身体重量就压在了她的身上。——其实燕迟江有点弟控(?▽?),弟弟是他目前唯一不需要那么防备的家人,在他母亲死后久违地让他感受到一点亲情,虽然知道是害了自己母亲的人的儿子,但很小就养着,恨不起来。所以他很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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