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个婆子上来就要拽着屋里的丫鬟下去打板子,把柳氏气得要从床里蹦起来,偏她早没了这份力儿,只能朝继母低了头,“母亲,母亲,非是她们伺候的缘故,着实是女儿身子骨不争气,才这般未见好转。母亲,她们照顾我最最精心的。”顾氏见她求情,也乐意做个好人,也不是她非得摆这个继母的架子,而是昨夜里柳公明压着她在床里求欢,还“伏低作小”地伺候了她一回,才叫她今儿来装这个坏人,视线扫过这屋里的丫鬟,见她们都跪在地上,权作“慈悲”一回地饶了她们,“你们为着姑娘好,我是知的。大姑娘想见侯爷,我这个当继母的自是不好拦着的,没有叫女儿不见父亲面的道理,只你们姑娘身子未好,侯爷嘛也在朝中有要事,你们得伺候好你们姑娘,不能叫侯爷一边朝堂上一边又往你们大姑娘这里跑,再好的身子也受不住这般同蜡烛似的两头烧……”柳氏听得心里发恨,越发觉得顾氏惯会装好人,见她脸色极好,又在心里头想着昨夜里也不知道父亲如何的……她心下疼得厉害,甚至都盖过了小产的痛,还得承了这继母的情,更让她憋得难受,“母亲行行好,叫我见见父亲吧?”顾氏见她还不肯松口,心下嗤笑,这对父女还真是亲父女,一样的无耻,“大姑娘,非是我不叫你见侯爷,而是侯爷被陛下派了差事,已经前往江南了。”柳氏差点惊坐起,只她身子撑不起来,眼泪落了下来,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流,“父亲、父亲竟未对我说、竟未对我说上一声?”她声音颤抖,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消息。顾氏眼里添了一丝怜悯,挥退了丫鬟,又去替她掖了掖被角,对上柳氏含恨的泪眼,到是未有半分不自在,“我劝大姑娘别恼了我。大姑娘你也不想想你如今是甚么个身子,侯爷年富力强的,哪里能见天儿地陪着你?大姑娘还是好生儿想上一想,甚么才是最要紧的。还有……”她说到此际又顿了一下,见柳氏依旧着瞪着泪眼,嗤笑一声,“大姑娘怎的就这么想不透呢,似我一般,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侯爷再怎么着也不能下了我的面子;大姑娘你在国公府也是一样儿,好好儿的服侍英国公,将来当个老封君也不是好事吗?何苦要这般作践自个儿?”她说着就站起来,“待会儿国公府上的二太太过来瞧你,叫丫鬟们替你收拾一下吧。”柳氏哪里还想见英国公府上的人?前儿爹爹还同她心肝儿肉儿的,吃她的奶儿,入她的身子,她到恨不得一直伴着爹爹,岂知,爹爹不知被顾氏喂了多少迷药,竟撇下她这女儿。一时,她既疼着又空虚着,别人如何知她心底的苦,自打嫁入了英国公府,便是洞房花烛夜,也没叫秦致近了身,先时是她想替爹爹守着身子,后边儿秦致就将她搁在一边儿了,她硬生生地就成了活寡妇,只得屈就自个儿委身了秦启。ps:我希望能日更,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有点残酷的,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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