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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参(3 / 5)

设寂明馆,这城里也有一间分馆,这也是杨慕珂搬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寂明馆外部和一般茶楼差不多,都有人跑堂帮客人点菜叫卖点心,想交易的会再叫人来,或另外到厢房去谈,不定期会有修炼材料的买卖活动。杨慕珂到寂明馆要了个屏风隔间的座席,叫了两盘点心和一壶茶,然后向店里人问有没有什么差事,来接待的年轻女子打量他几眼客气询问:「不知这位郎君有什么擅长的技能?」「我会替人看些风水,还有简单的辟邪驱鬼,炼些符咒、摆佈阵法,不过杀人害命的事我不干,一般的护法、养生、求财、招福、和合都略通一二。」

女子拿出一本小簿子翻阅道:「若有现成符咒可以带来这里买卖,经由敝馆的修士认可、鑑定后会先付你一笔本地可用的银两,若要换成丝绸布帛或其他修炼的材料也行,敝馆都有标明价码,不清楚的都能询问。至于其他的嘛,你可以等会儿到掌柜那里要张单子写明自己能做的事,之后会掛上名牌。要是有人提出委託就可能派到你那儿,要是顺利完成一件委託就会继续将你的名牌掛在馆内,若犯了寂明馆的规矩就要拿下牌子,永不採用。详细的你可以拿单子再问个明白。」杨慕珂谢过那女子,他让杨雿熙先坐一会儿,把身上带的符咒都拿去卖,换到一笔钱够他们母子过上半个月,收获意外的多,也让他暂时松口气。他立刻用这笔收入给母亲找医修,母亲那病恐怕不是一般医者能治好的,寂明馆的人说这城里恰好就有位不错的医修,下午应该会来看馆里进的药材。杨慕珂决定先带母亲去附近逛一逛,午后再过来这里等候。他们散步熟悉环境,饿了又回寂明馆歇脚,午后的寂明馆有艺人抚琴奏乐,有些人直接在座位上打盹儿,也有人拿起书看,和外面路上车马喧嚣相比,馆里气氛很和谐。上午接待过杨慕珂的女子过来跟他们讲:「先前和你们提的那位医修来了,她正好有空,现在就要去找她么?」杨慕珂连连应好,牵起母亲跟上去,他们上了二楼进去长廊上某间厢房,鏤刻的圆窗开了道宛如弯月的缝,窗前椅榻坐着一位正在喝茶的女童,那女童抖了抖脑袋上的兔耳,眨着乌亮的双眸看向来者说:「初次见面,我是春蓼。如你们所见,我不仅是医修,也是个妖修,若是介意的话可以现在就离开,不要紧的。」杨慕珂看到那女童愣了下,那医修他是认得的,是蓝花村里的小女娃,不同族类的精怪有各自的生长情形,女娃长大了一些,但依旧是个孩子。看来春蓼没认出他来,但他内心越来越激动,因为说不定能从她这里问出其他人的事。不,眼下还是先看母亲的病吧。杨慕珂赶紧稳了稳心神牵杨雿熙过去说:「只要能医好我娘亲的病,不管是谁都好,我什么都愿意做。」「别说得这样夸张啦。」春蓼笑了笑,丢了颗不知是药还是糖飴的黑色圆粒进嘴里。「这位夫人要看病对吧,请坐到我对面来。」杨雿熙疑惑盯着春蓼看,回望一眼儿子,然后又拼命打量春蓼,她坐到兔精对面时讚叹说:「小妹妹生得好可爱,还有兔耳朵呢。可以摸么?」「娘亲。」杨慕珂为难笑着想劝母亲,却听春蓼说没关係,女童还把脖子伸长,让杨雿熙碰了下兔耳尖端。杨雿熙害羞收手,惊艳道:「好软。温温的。儿子你也摸看看!」「我就不必了。」杨慕珂尷尬得不得了,又对春蓼说了句抱歉。春蓼竖起两根食指,指尖相触后画了一个发出淡金光亮的圆圈,金圈翻转成一轮光球朝杨雿熙飘去,光晕慢慢笼罩住杨雿熙的脑袋,继而罩住整个人。杨雿熙一脸好玩的发出轻笑,又小声的随兴哼唱:「小兔儿,小兔儿,画着一个小金月。」春蓼收功后金光散去,她对杨慕珂说:「你娘亲的身子很健康,但是她可能以前经歷过很大的打击,导致元神震荡失了些记忆,虽然魂魄俱在,但为了逃避不想面对的事,所以性情多半会像个孩子一样。一般民间的医术和材料恐怕不容易治这个,我先用自己的办法试着让她探索过往记忆吧,明日这个时候你们再过来一趟。」杨慕珂躬身感激道:「谢谢你愿意替我娘亲医治,那么诊金……」春蓼摆手说:「不收诊金,但是听说你也会炼符,我就委託你帮我炼几种符可以吧?」「没问题。」杨慕珂拉着母亲要离开厢房前,春蓼忽然又喊住他们,她迟疑的抿了抿唇,谨慎客气的询问:「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儿见过?我好像见过你。」杨慕珂想也没想就应付道:「肯定是在下这脸生得平凡,让你有这样的错觉吧。」春蓼仰首思考,表情有些困惑:「是这样么?小光哥哥老是取笑我乱认人。那是我失礼了,对不起啊。」「没事的,不用放心上。」离开寂明馆时,杨雿熙抽手在裙边擦了擦掌心说:「儿子,你流好多手汗,要不要请兔儿妹妹给你看病?她那个月亮好漂亮好舒服,像站在云雾里那样,有点凉,轻飘飘的。」「我没事,娘亲我们先回去吧,饿不饿?」杨慕珂哄她回家,心还跳得有些快,他还无法预料春蓼要是认出他会怎样,迷茫混乱的思绪仍需要缓一缓。是夜他果然失眠了,过去几年他其实很少再想起灵素宫或明蔚的事,除了日子过得忙碌之外,也是因为他不敢多想,但今日白天的事让他心乱如麻,脑海全是明蔚。从小就习惯有明蔚陪伴的他,捡回一命后反而不去想,不是因为无情,而是因为他不敢再想,而且想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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