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小羊觉得胸腔都发疼,呼吸也难受,他依然摇头:「那就算了。」「你不信我?」「宋叔他们呢?」蓝晏清犹豫了会儿才告诉他说:「师父追去了,还没回来。所以我先将你带回灵素宫,等他回来,你先认个错,师父也不会忍心将你送去刑堂。」小羊皱眉看着他问:「我擅自离开几个月是有不对,除此之外我不晓得还有什么错要让我和宋叔被你们这般追杀。」蓝晏清替师父辩解道:「师父不是无端冤枉你,实在是疑点太多。你身上的诅咒是怎样来的,又是如何解的,修为也比从前高出不少,还有……那个一头白发的妖魔是谁?」小羊自然不可能回答这些问题,蓝晏清他们不会相信,更无法理解和接受,所以多说无益。他选择沉默,听蓝晏清也转身掩嘴咳了几声,不禁关心了句:「你也受伤了?」蓝晏清苦笑,回首笑睨他说:「多亏你的宋叔。要不是林东虎及时推开我,恐怕我不会在这里,不过林东虎也伤得不轻。」「林东虎?不像他的作为。」蓝晏清点头忆道:「的确不是他过往作风,但是自从那回白猿事件后,他改变很多,去秘境的时候也屡次找周谅示好。」讲到这里蓝晏清话语停顿,看了看小羊果然露出漠然和怀疑的表情。「我不信林东虎。」小羊有些阴阳怪气的冷笑了下:「该不会就是他害的,周谅并不傻,却容易心软,说不定就是林东虎……」「师弟,先别说这些,你听话把药喝了,你伤得不轻。」蓝晏清伸手想碰小羊的脸,小羊往后退了些,他改而握住小羊的手,小羊惊怕得抽手看他,他无奈道:「因为周谅的事,你就要和我变得生疏?你怪我?」「我想知道真相,可你们不愿意告诉我。」「盛雪,不是不愿意,而是无人知道真相,我们察觉周谅失踪以后就再也没找到她了。」小羊冷笑:「她人都不在了,话也随便你们说。」「我从来不会随便敷衍你,你是知道的。你不懂我的心意?」听了蓝晏清这话,小羊表情有些为难,他微微摇头说:「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我不希望师兄你再对我白费心力。我没办法接受。」蓝晏清遭到师弟这么直接的拒绝,身心皆伤,脸色像是又更苍白了些。他问:「因为我们都是男的?」小羊还是摇头:「与此无关,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一样看待。现在也一样。所以你要是对我有别的感情,我回应不了,也接受不了,更不希望你再为我受伤难过。」蓝晏清低头沉默良久,又一次端起药碗问:「真的不肯喝?取药材、煎药都是我亲自来的,我不会害你,喝一点吧?喝了,不只内伤,手上的伤也会好些。」小羊馀光看了眼已经被包扎好的手,掌心还是非常痛,这伤应该是蓝师兄帮他处理的,他点头接了药汤喝,药还很烫口,他只喝了一点,又听蓝晏清问:「那白发妖魔是你在外面认识的?」小羊没回答,蓝晏清接着问:「你们怎样认识的?是什么关係?不能透露半点给我?如果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师父。」小羊说:「师父会拿宝镜照你的心,那样即使你不老实交代,他也会知道。」「师父从来没有拿宝镜对付过自己人。」「是么?」小羊扯了下嘴角,有些嘲讽的浅笑:「可他拿昭明宝镜照过我,看来我不是他所谓的自己人。」蓝晏清颇为意外的问:「怎么会……何时的事?」这时一隻飞鸟扑上窗子,蓝晏清开窗后,那隻纯白的雀鸟嘴巴开合,在小羊听来只是普通的鸟鸣,但蓝晏清却听到盛如玄在说话,鸟飞走消失在山嵐里,蓝晏清说:「师父回来了,要我带你过去见他。」小羊没把药喝完,他跟着蓝晏清走在蜿蜒廊道上,周围都是浓雾,伸手难见五指,在这高山上也不知是怎么筑起这些楼阁长廊的,他习惯的想些无所谓的事,也刻意不去想明蔚他们,试图将他们藏在心里不被盛如玄的宝镜照出来。蓝晏清走在前头说:「你担心那些妖魔被抓?」「他们没有被抓到。」「你如何这样肯定?」「我相信他们。」他相信明蔚,而且他和明蔚之间仍是有所连系与感应的。小羊被带到一间从没来过的书房,好奇环视格局时发现有一面山水屏风,多瞧一眼就觉得好像有些玄机。盛如玄从屏风后走出来,蓝晏清恭敬行礼,小羊一脸木然站在那儿直视盛如玄。盛如玄瞧出盛雪的态度和过去截然不同,再也不是温顺懂事的孩子,眼神之中有愤怒和怨气,充满叛逆,其实他也猜得出盛雪的本性是叛逆的,只是擅于察言观色,那些温和的偽装只是方便在灵素宫茍活罢了,但如今瞧见盛雪这气势仍是有点意外,那双因怒火而炯亮的眸子竟那么像杨雿熙。他定了定神,不再忆往事,告诉盛雪说:「找到袁霏缨了。」小羊表情明显有变化,但也仅是诧异,他以为自己会急着询问关于娘亲的一切,可是他只是在原地等盛如玄的下文。盛如玄不在意他的反应,逕自说道:「她很想念自己的孩子,所以我让你们过来。」说到这里,盛如玄转头对那面屏风讲:「我已替你解了禁制,还不出来?」屏风里云雾徐徐流动,一阵冷凉的山风自画里吹出来,有团淡墨逐渐变浓形成一道人影,浓墨化作一位形容殊艳的女子,穿着和碧云楼女修相似的服饰,梳了简单的发髻。小羊茫然望着那女子现身,他记起那张脸了,是娘亲,然而此刻他又陌生,是因为分开太久的缘故?现在的袁霏缨不是那个扮成村妇带他到处躲藏的模样,他也没见过她这种打扮,原来真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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