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裔,稍微关照一些也无不妥,我们狼族兴盛,还没有谁敢乱来。只不过确实如你所言,将来宿月镇将有大难,虽然我看得并不清楚,有些天机难以窥探,但是肯定和神裔血脉被盯上有关。我们狼族从来不轻易离开宿月镇亦是防范被外人盯上。留着那对白狐兄妹,说不定到时候……」族长皱眉:「母亲的意思是,可能要牺牲他们?」「让他们在此安生,时候到了,他们也该回报不是?」族长陷入沉思,片刻后问:「可行么?」「也许吧。反正外人只求神裔纯粹的血脉,是哪一族的也不计较。所以,这期间让族人不要苛刻,尽量善待他们好了。但也不必太亲近,一旦养出感情就有些麻烦了。」「知道了,母亲。」情景忽然扭曲,又迅速变成另一幕景象,是少年时的宋繁樺摘了许多蓝花送给明斐,明斐穿着一袭淡粉如樱的衣裙站在树下,小女孩很开心的收下那些花,然后转头隔着茂密树丛看到了稍远处的兄长明蔚。女孩喊了声哥哥,接着挥别宋繁樺化成一团淡丽的蓝烟,转瞬就回到兄长身边。宋繁樺听到明蔚低声和妹妹说:「少和那镇里的人往来吧。」明斐不解歪头:「可是繁樺哥哥很好啊。」「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好,日子久了会变麻烦。」场景再度瞬变,明蔚和明斐似乎同时中了陷阱阵,宋繁樺从没看过明蔚衣衫染血一身狼狈的样子,明斐身上也有血,看不出是否有伤。明蔚在那道透出暗红光芒的陷阱阵里拿刀割破掌心,滴落的血突然停在半空并绕成一个发出白光的圆。明斐瘫在那儿,她哭得满脸是泪,拼命摇头抓着明蔚的衣摆喊:「哥哥我不要自己走,不要你死掉,我不要你死,不要丢下我。繁樺哥哥、我们去找繁樺哥哥求他救我们──」「他不会来了。」明蔚面色沉冷揪住明斐的衣领,此刻他没了平日的冷静,神情阴沉的告诉她说:「我们是仅存的白狐神裔,比其他神裔还要容易引来麻烦,一旦我们两个都被抓住,那些人说不定为了增加这种血脉会逼我们……难道你想和我生下更不幸的子嗣?」「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明斐显然吓坏了,微张的嘴唇都在颤抖。其实她很清楚这种事绝对有可能。明蔚松手放了她又道:「走吧。你必须走,如果你逃不了,我寧可现在杀死你。」那些事彷彿歷歷在目,令宋繁樺心神震荡,几乎要走火入魔,明斐从兄长传阵逃走时回顾的神情,被许多飞扬的火星扑散,取而代之的是小羊担忧的样子。他没想过小羊竟又折回村里,这无疑是自投罗网啊!「宋叔!」小羊手握一物展开了护法阵将宋繁樺和村民们护住,村民们回过神来又露出恐惧的样子。小羊拿的是褶成五角的符纸,仅能短暂挡下宝镜的光照。他和明蔚已约好了,由明蔚救出宋叔跟村民,而他则负责留下断后,纵使他逃不掉,灵素宫也不会杀他,毕竟他是盛如玄之子,而且他应该还会被带去刑堂,总之死不了就有机会逃出生天。明蔚设下一重禁制,让灵素宫的人看不清他和村民,禁制中都是雾茫茫的,他拿极乐螺来到宋繁樺面前说:「你不进来的话,那些村民不敢进来。我们先逃,小羊挡不久。」宋繁樺惊愕并质疑道:「你要丢下小羊?」明蔚说:「我和他约好了,先救走你们,再去救他。灵素宫不会像杀你们一样这么快对他下杀手的。快点,他撑不久了。」宋繁樺转头望向角落伤痕累累的可怜村民们,他心乱如麻,也知道此刻也只能相信明蔚了。他朝村民喊话,带头进去极乐螺里,明蔚又收了其他村民,以心识传念给小羊:「等我。」符纸渐成灰烬,宝镜的光正在灼烧小羊掌心,符印烙在掌中,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收手,否则功亏一簣,只好忍着痛楚回首对那阵妖雾微笑,同样传念回应:「好。快走吧。」明蔚迟疑了一瞬,拿着极乐天化作一阵淡雪消失在原处。在此同时小羊的符纸也彻底烧没了,手心被灼伤,盛如玄走近他隔空拂袖,他飞出去摔在地上滚了几圈,难受得咳了起来。「孽徒。」盛如玄冷淡低骂:「方才那妖魔也是与你有关吧,吃里扒外的东西。」蓝晏清看到盛雪咳得说不出话来,心疼得赶上前说道:「师父,先带师弟回去吧。只要师弟在,说不定他们还会再出现。」盛如玄闔眼思量片刻,再厉了一眼盛雪说:「带他回去。」小羊勉强爬起来想站稳,他压根没想过自己能逃得掉,只是希望明蔚和宋叔他们都能逃脱,至于自己在哪里都无所谓,而且他也想再查一查周谅是怎么没了的,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只不过他没料到盛如玄对他出手这么重,看似轻松的举止却令他像落叶般飘飞,再重重摔落,疼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似的,他瞪着盛如玄有些不理解和不甘心,蓝晏清走来遮挡了他的目光。「师弟,我们回去吧。」小羊听见这句就没能再保持清醒,翻了眼白晕过去。再醒来时也不是在刑堂,他趴在一块还算柔软的地毯上。这里他认得,是蓝师兄房里一隅。「噗咳、咳呃、咳咳。」他忽然又开始咳嗽,试图撑坐起来,很快就想起他是被盛如玄所伤的,这时蓝晏清恰好开门进来,一见他就满脸紧张过来搀扶。兰晏清着急搁下汤药说:「你怎么自己下床了,还跑到这里,快进里面的床上躺好。」小羊坐到床边盯着蓝晏清看,蓝晏清要他喝伤药,他摇头拒绝,开口就问:「周谅是怎么没有的?那天有谁和她一起行动?你们做了什么?」「你喝了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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