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金佛不大,寓意却好,赵宴平猜测道:「你舅舅送的?」
阿娇点头,重新收好小金佛,坐在床上感慨道:「这个怎么也要花两三两银子,舅舅分别给我与表妹打了一个,却瞒着舅母说只打了一条,将来被舅母知道,肯定又要与他闹。」
赵宴平道:「你收好了,别再告诉别人,便也传不到你舅母耳中。」
阿娇自然知道这道理,她只是忽然想到,将来官爷娶了妻子,却还想贴补她什么好东西,是不是也会像舅舅一样偷偷摸摸的?
赵宴平吹灯回来,见她仍然坐在里面,奇怪道:「怎么还不睡?」
阿娇抿唇,到底没有问出来,也许官爷是个喜新厌旧的,娶了美人娘子就不稀罕她了,现在官爷身边就她一个小妾,官爷有什么念想也只能要她一人,等正室娘子进了门,家里的一切都会变。
愁绪说来就来,阿娇闷闷地躺下,心有所想,这晚阿娇又做了一个梦,梦见官爷找到妹妹不久,马上就娶了一房妻,正室太太是官家小姐,长得端庄又美貌,官爷一颗心都扑在了正室太太上,连翠娘、郭兴也不待见她了。
梦中那情形,直接把阿娇委屈醒了。
或许晚上就是容易衝动吧,听着旁边被窝里官爷规律的呼吸声,阿娇扁扁嘴,突然掀开被子,钻到了官爷的被窝。
赵宴平瞬间惊醒,她像柔若无骨的猫儿一样依在他身上,赵宴平全身僵硬,哑声道:「怎么了?」
阿娇闭着眼睛,脸贴着他胸膛道:「做梦了,难受。」
赵宴平看向纱帐之外,努力忽视那压过来的绵绵软软的份量:「又梦到小时候了?」
阿娇摇头,摇晃的时候别的地方也跟着晃,赵宴平呼吸一重,再穷凶极恶之徒都不怕的赵捕头,此时却被一个娇小柔弱的妾拿捏得不敢妄动。
「那是梦到了什么?」她不解释,赵宴平隻好追问。
阿娇咬唇:「我若说了,官爷定要生气。」
赵宴平只求她快点说快点回她的被窝,马上道:「你儘管说,我现在听了,早上便忘了。」
阿娇抬头:「真的?官爷反悔,早上继续生我的气怎么办?」
赵宴平垂眸看她:「要我发誓吗?」
阿娇不要,重新将脸贴上了他胸膛。
她这一抬一贴的,赵宴平不得不握住她抱在他腰间的手,以防她无意间往下挪,碰到什么。
阿娇还当官爷在安慰她,更委屈了,贴得更紧,幽幽地说了她的梦:「……我知道我只是官爷的妾,不该与正室太太争宠,可官爷也太狠的心,太太一进门就彻底不理我了,我一人冷冷清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赵宴平终于知道她为何突然钻过来了。
这梦对她而言,确实过于凄惨,但赵宴平知道,他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拍了拍她的小手,赵宴平低声承诺道:「你放心,就算将来我娶了妻子,也不会那般对你,我不会宠妾灭妻,但也不会寒了你的心。」
阿娇不信:「万一太太过门时我已经人老珠黄容颜不再,太太却年轻貌美,官爷仍能做到吗?」
赵宴平想了想,道:「你现在才十六,至少到三十岁都不用担心变丑,等你三十岁了,我已经年近四旬,男人四十不惑,且不说我怎会娶到年轻貌美的太太,便是娶到,你陪我过了十几年,早已如亲人,我怎会无情舍弃你?」
这么一说,倒也很有道理。
阿娇被梦境带来的委屈得到了抚慰,可还是欠了点什么。
「官爷。」阿娇低低地唤道,似有难言之隐。
她声音本就甜软带娇,如今故意做求人之态,娇中便又多了几分媚惑。
赵宴平喉头髮紧,「嗯」了一声。
阿娇小手抓着他粗壮的手臂,一边轻轻地抠,一边羞于启齿道:「官爷再压我一回吧,让我知道官爷心里有我,你白天总是冷冰冰的,时间一长我就忘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宴平全身都綳成了铁索。
她,她竟然敢这么说。
白日阿娇肯定也是不敢的,这不是夜深人静,两人一个被窝里睡着,而且也被官爷压过一次抱过一次了,今晚官爷安慰人又很好说话的样子,阿娇便敢说了。
大胆的要求提出来了,阿娇慢慢鬆开他的手臂,翻个身趴下,等着官爷来证明他的心。
今日赵宴平滴酒未沾,可她绵软的身子、柔媚的嗓音以及大胆的邀请便是最烈的酒,隻一滴便让他头昏脑热,转个身,山岳一般覆在了她背后。
阿娇发出了一声说不清是震惊还是羞慌的喟嘆。
官爷果然没有说谎,是真的很喜欢她。
两人迭着罗汉,再冷的冬夜也如烧了炉子一样热了起来,他毕竟太重,阿娇的小身板承受不了太久,正要让他下去,耳边传来他沙哑的声音:「够了吗?」
阿娇连连点头。
赵宴平立即翻转身体,恢復了平躺的姿势。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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