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0 选择
这一次的性事毫无波澜。
季仕康用手和嘴抚慰眠风。
眠风出了一身细汗,肉臀因为刚刚经过激烈的拍打,此刻红艶艶的一片,她绞着双腿眼角沁出些湿润的意思。
季司令抽出满是泥沼的手指,掌心湿透,起身去外面洗手。
他回来把眠风鬆开,半靠在铜床边上抽烟。
眠风诧异地看向他,轻唤了一句哥哥。
季仕康的唇边放出一道温柔的笑意,把赤裸的女体搂进怀里,在她潮湿的额间轻吻一下:「阿眠,你真美。」
眠风的后背滚过一片酸麻之意,比肉体的高潮还要让人心神不在。
她依附在季仕康的脖颈间,温柔的玩弄男人脖子上的领带:「你不要吗?」
目光往下扫去,西装裤上仍旧顶着坚硬的一大包。
眠风试图解开他的皮带,季仕康摁住了她的手,摇摇头:「阿眠,不用。我还不用。」
陪着坐一会儿就好,他说。
眠风辨别着他的神色,发现他是认真的,他现在的确不需要。
季仕康很反常,完全不是他往日的做事风格。
但同时来说,眠风不可能不感动,两个人静静地依偎着,便有了乱世相濡以沫的感觉。
季仕康抬手看手錶:「时间不早了,等会儿廖缙云也该回来了。」
他太有分寸了,分寸得不像他本人。
强烈的愧疚兜头笼罩下来,以他的条件,就算什么都没有,光拿一张脸出去,也能够找到完全属自己的,热烈爱着他的女人。
季仕康走到洗脸盆的架子旁,对着上面的小圆镜子整理衣服,撇去西装上的褶皱。
眠风匆匆地套了长衫,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哥哥,对不去。」
季司令转过身来,抬起眠风的下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眠风踮起脚尖吻住他的下巴。
季仕康享受了这道吻,神色处于微笑和严肃之间:「你觉得我们这样好吗?」
好,当然好,怎么可能不好。
季仕康又道:「那么绵绵,你跟顾城断掉,不行吗?或者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跟他不再往来?」
廖缙云接了玉容回家,人还在院子里,但是看到里面亮着电灯,便大着嗓子开始嚷嚷:「我看咱么玉容不需要再去学校了,今天外面闹得不成样子,日本人的顾问进了学校,要开始实行日语教学!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玉容失落地回房放下书包,到院子里面找老母鶏完,老母鶏旁边围着一群黄色毛茸茸的小鶏仔,无忧无虑地低头啄米。
廖缙云大步地进了正方,拎起茶壶倒了满杯的水,咕噜噜地灌下去,然后再倒一杯。
「顾太太,你看呢?这已经不是人待的地方了,什么东西都在涨价,走在街上要查身份,没有通行令就不能进城出城,飞机随时会丢炸弹下来」
他就像家里恪尽职守的老婆子,把生活中的困难一一数落过去。
不过,这完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廖缙云是真愁,然而杵到顾眠风跟前后,发现她比他更愁。
眠风盘腿坐在铜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一瓶细长瓶子的红酒,两片秀丽的唇被酒水染得暗红魅惑。
眠风很随便地看了他一眼:「你说的对。」
廖缙云问她发生了什么。
眠风也是摇头,愁眉不展犹犹豫豫,廖缙云挺想过去亲上一口,蠢蠢欲动满脑子意淫,假若她依赖他,他的人生差不多就完美了。
他笑着把椅子搬了过去,斯文气派的把右腿架到左腿上,完全搞出一副蓝颜知己的模样:「哎,我说太太,你在想什么呢?这个一个大活人在你跟前,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眠风又是盯他一眼,柔柔美美的嘴唇抿成一条綫。
廖缙云恨不得大声叫好拍巴掌,既然不是关于小孩的问题,那就是大人了,既然是大人,就离不开那两个男人。
她在为难,为难什么,无非到底是跟谁的问题。
要是让他说,谁也不用跟了,就跟我带着孩子一起私奔吧!
眠风郁郁了好几天,手上的世纪难题无从下手。
季仕康给她时间考虑,再没打电话来让她过去吃饭,他知道自己会忍不住控诉她。
眠风打点着家里的行李,处理家庭的帐目问题,每日清晨都会去集市上或者茶楼里,感受一下如今的生活现状。
街上的气氛愈发的紧张。
不知不觉地便到了寂光院门口,小和尚宝定在门口扫着落叶,见到她便欢欢喜喜地跑过来:「太太,今天怎么没带玉容啊。」
眠风摸一摸他的光脑壳,仍旧觉得他长得丑,但是丑得很有风趣,长大了必定也是个心胸开阔的正派之人。
一大一小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眠风给他讲讲玉容学校发生的事,他给太太讲一下出去化缘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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