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飘来烟味，眠风乍一回头，就见顾城仪态翩翩地倚靠在门边，朝她绽放出会心的笑意。
宝定跳了起来，抓了笤帚自己溜了。
顾城着一套灰蓝格纹的西装，杵着手拐下来臺阶，把臂弯送给眠风道：「走吧，去喝杯咖啡。」
眠风拿银色的勺子搅着热咖啡，顾城端着杯子在对面饮了一口，平静和顺地凝望着她。
他把点燃的香烟搁在水晶烟灰缸上，缓缓道：「其实你不用这么为难。」
无论你怎么选择，我总会在你身边。不是情人，就是师父，不是夫妻，就是兄妹。
我们之间注定了永远割舍不开。
他还要说，然而余光中瞥到一个身影，季仕康从绿色军用吉普上下来，面满寒霜地看向这边。
命途是何其相似，总是循环往復地轮回。
不过这一次，是他坐在里面，而季仕康，只能站在外面。
眠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季仕康的阴寒之意，波及了过路之人，大家纷纷地绕圈而走。
他们三个人的命运到了关键的抉择之时，天际忽然间响起了刺耳的防空警报声。
季司令神色大变，从车流中闯过来，武志平在身后疯狂大叫快步追上，一排流弹穿破云层，呼啸而下，整个城市跟着震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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