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来晚了。
屋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他们的声音又降到最低,辛夷沉浸在动听的音乐跟热辣的情色表演中,丝毫没察觉到屋外的动静,一见闯入的宋艇言,她诧异的起身,嘴微张,瞳孔迅速放到最大。
「宋艇言,你」
钟意瞥了眼身后的人,他们会意,三两下将房内的人控住。
宋艇言的视线落在沙发上蜷缩的小女人身上,她头髮凌乱,身子不住的发抖,一侧脸颊肿起,嘴角还在往外渗着血,轻薄的衣料被撕扯开,徒留被身体拼命护住的敏感处没有暴露在外。
他沉了口气,胸腔内的灼意被拉扯到最大,沉积后的悲凉夹杂着阵阵心疼,冷到了极点,气息却在一吸一吐间不断升温。
他朝她走来,停在她面前,伸出的手颤的厉害,疼惜般的去摸她的脸,却被她条件反射的打落。
她浑身绵软,如此简单的动作却做的十分吃力,可她还是本能的在奋力抗拒。
宋艇言的心似被从中间撕裂开,淌出的血液是黑色的,他低身将小女人用力按进怀里,她如困顿的小兽,被这一抱惊的浑身发怵,下意识狠咬住他的肩头。
齿间每深入一寸,男人的身体便紧绷几分,可他却闷着声仍她死死的咬住,仍她无声的发洩。
是他的错。
她想要怎么对他都可以。
他一概接受。
苏樱对他的气息太过熟悉,即便此时思绪极度混乱,她依旧在他怀里慢慢安定下来。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契合感。
也是宋艇言所带给她的安全感。
有他在,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怕。
她呼吸放缓,慢慢从他肩上抬起头,她眼前一片混沌,可男人的脸却清晰的印在她眼中。
她刚刚经历了18年来最黑暗也最绝望的10分钟,她被那些噁心的男人粗暴的猥亵,她眼底却冷的不见一丝水光。
可看清男人脸的那一秒,水润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睫毛轻轻一眨,豆大的泪珠顺势落下,滑到下颚处,一滴一滴的掉在手背上。
没有哭声,只是默默的流泪。
她似不信,又似期待,低低的囔了声,「老师。」
男人脸色瞬僵,低头在她唇边印下一吻,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开口,声音是柔的,悔意与怜惜相互交织,却又沉如冰底。
「对不起,樱桃,我来晚了。」
宋艇言心间凉意环绕。
说了要好好照顾她。
可他怎么就把她照顾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如果再晚来一步,他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自己。
她微微摇头,身心像是终于找回专属她的庇护伞,她喉间隐着泪,哽咽道:「老师,你带我走。」
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再多留。
宋艇言脱下外套将她的身子包裹住,她乖乖的勾着他的脖子,他抱起她,步子很稳,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那几个洋人虽看着人高马大,却也是欺软怕硬的主,一见到来人的架势,统一蜷缩在房间角落里,连丝毫反抗之意都无。
钟意问:「这些人怎么处理」
男人拢紧怀里的小女人,冷言道:「随便你。」
钟意一惊,这态度,还真是起了杀意了。
他觉得自己正一次次刷新对宋艇言的认知,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不问世事,安心唯读圣贤书的宋老师。
辛家、宋家纠葛多年,如今再闹争斗,商界必然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动盪。
他明明是最清楚的人,却还是甘愿为这个小姑娘淌这段浑水。
所以这世间哪有什么禁欲冷淡的男人,不过是没遇到点燃心间那束光的人儿罢了。
辛夷从头至尾冷眼相看,心底狠意滋生,一手紧握住,指尖融进肉里,越疼,她就越狠。
明明,明明就差一点,就能将她毁的彻彻底底。
却还是被他早了一步。
「宋艇言。」她在背后叫住他。
走到门口的宋艇言停下来,没回身。
「你以为你现在带她走了,我就会放过她吗」她五官扭曲成一团,笑起来像个发病的疯子,「来日方长,我们还可以慢慢来」
苏樱胆怯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她是真害怕了,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身体就控制不住的颤抖。
全场很安静,一时间无人说话。
几秒后,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出口,辛夷直接僵在了原地。
连顾熙远都不可置信的看向钟意,眼神询问,这特么还是宋老师
男人道:「你想怎么样,我都奉陪到底。」
「但你若再敢动她,就让整个辛家来给你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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