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葭澜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出问题的是对面那一家人。
林玥是林葭澜的远房堂妹。虽然有这一层亲戚关系,但两家很少往来,以至于在她父母出事之前,她们几乎都没怎么见过面。
但关系是可以被拉近的,特别是在有利可图时。
父母去世后,在热心长辈的撮合下,林葭澜被交到了林正则手上,而父母留给她那为数不多的财产,自然也被他拿在了手上。
钱到手后,林正则态度立刻转变,甚至都懒得在林葭澜面前装上一装。
林玥嫉妒心强,她妈孔柔刻意冷眼相对,林正则又装出副大男人不愿管零碎事的模样。叁人你方唱罢我登场,配合十分默契。
直到后来,林正则意识到了林葭澜那张脸后潜藏的另一种“价值”,才又装出和顺的模样,并试图将她推入深渊。
若不是那次偶然碰见了沉晚意,林葭澜早已身陷污泥。
……
林葭澜对他们的话语视若无睹,只径直往上,走着自己的路。
可她选择不闻不见,有人却不懂非礼勿言。
“爸,她那一身名牌……要多少钱啊?”林玥还在扯她爸的衣袖,“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闭嘴。”林正则不耐烦地打断了女儿的话,“年纪轻轻,不要这么爱慕虚荣。”
他明明是对着林玥说话,可说这话时,目光却落在林葭澜身上。他死死盯着林葭澜,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令他鄙夷不屑的东西,以便将那东西连同林葭澜一起,狠狠摔在地上。
可林葭澜依旧平静如初。
被激怒的反倒是林正则。
他上前一步,拦在林葭澜身前,伸手要去扯她。
林葭澜不想在楼梯上和林正则推搡,往左避开半步,冷淡的眼神扫了过去。
林正则见她终于有了反应,面上浮现出些许得色。他刻意凑近了林葭澜,弯腰在她耳边低语:“又是这副拿乔摆样的清白模样,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现在反倒转头给自己找了金主?”
“还以为多干净,原来是不想让中间商赚你这皮肉生意的差价啊?”
“穿着这身衣服去见你的父母,不觉得惭愧吗?”
闻言,林葭澜低头看了一眼沉晚意给自己买的衣服。她想了想,倒没觉得惭愧,只觉得挺合身。
于是林葭澜笑了。
她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玥,见她往这边偏着耳朵,脸色好奇,似是想窥探自己的父亲刚才究竟和林葭澜说了什么,却又不敢上前当面听。
“看来,您还没有把皮条拉到自己的女儿身上。”林葭澜凝视着林正则,特意让自己的眼中带上了几分兴味,“怎么?是谈不拢价钱,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客户?”
“总不该是舍不得吧?”
“要不要我去‘金主’那边帮忙牵牵线?毕竟——卖身这种事,要趁早。”
“你!”林正则的脸色铁青一片,板结得像是被青苔覆盖的石灰石。
可片刻后,他便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珠开始不安地缓缓轮动。
“让开。”林葭澜说。
林正则后退一步,死死地盯着她。他转头看一眼旁边的女儿,又回过头看林葭澜,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恨意,像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林葭澜不理解他为何会作此反应。
毕竟,她只是把林正则当年的话稍加改动,并悉数奉还到了他女儿的头上而已。
他面对的只是威胁和假设,而她当初面对的却是血淋淋的现实。
……
林葭澜抬步,继续朝上走去。
林正则没有再多嘴多舌,但一无所知的林玥却又在后头碎碎念叨了几句。
那不加掩饰的恶意裹挟着“白眼狼”“丧门星”之类的咒骂向她背后袭来。
林葭澜却没有再停下来作口舌之争。
她一路往前,身后的聒噪随着距离的拉长而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林荫中的鸟鸣。
登上最后一级台阶,林葭澜停步稍作休息,以目光扫过排列整齐的石碑。
石碑的形制差不多,但有新有旧,一些石碑前落满灰尘结起蛛网,看起来疏于打扫。
来到这里,林葭澜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似是怕惊动脚下的逝者。
一路走到要拜祭的墓碑前,林葭澜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也忘了给父母带花来。
她低头,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今天实在有些心不在焉。
但没关系。林葭澜知道,他们不会因此而责怪她。
父亲不爱花,甚至分不出玫瑰与月季,却知道偶尔从花店带几束花回家;母亲每次收到花都会露出笑容,而她笑得最开心的一次,是林葭澜在母亲节时递给她的康乃馨。
五块钱一支,校门口有人掐准放学的点叫卖,林葭澜便随手买了一支。她本以为她妈妈收到了那么多次花,不会稀罕这一朵,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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