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缜、萧守义分别跟两院家人打声招呼,陪着老爷子走过来。
萧延解释道:“就他们俩,外面没人。”
西、北都是田地,一马平川,藏没藏人一眼就能见分晓。
萧穆打量地上或是捂着肚子或是摸着背的两人,问:“外面来的流民?”
二贼只能承认,再来哭泣求饶那一套。
萧穆摸摸胡子,吩咐萧延:“先捆起来,晚上拴在柴房,白天拴在练武场,留着春耕时帮忙种地。”
这是留着当家奴的意思,忙完春耕后再把人送去镇上,想必最近闹事的流民不少,镇上自会抓起来一批批送去官府。
萧延大笑:“好嘞,白得两个劳力。”
轻轻松松解决了两个贼,就在爷几个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村南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声喊叫,竟然还有其他人家闹了贼!
萧穆:“老二,你带老三、老五去帮忙。”
萧缜领命,带着萧延赶去前院与萧涉会合,临走前,萧延朝东厢喊道:“凝芳你别怕,爹在外面守着呢!”
——
萧缜三兄弟赶到村南,不需要打听,看着村民们往哪边追去了,他们跟着追就行。
灵水村的青壮劳力比桃花沟多多了,哪怕分成三个方向追,照样人手充足,费了些功夫都抓到了贼。
有人喊着要把贼人打死,萧延笑道:“大家别急,我们家也抓了俩贼,祖父说留他们几天给家里种地,种完再送去官府。”
里正孙兴海喜道:“这法子好,咱们村地多,正愁人手不足呢,赶紧都绑起来!”
聚在附近的村民们都喜气洋洋,已经忘了闹贼的不快。
孙典在人群里瞅了一圈,看到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萧缜,眼珠子一转,扬声道:“萧二,看见了吧,咱们村人多,贼来一个咱们抓一个,来一双咱们抓一双,根本不需要费事安排人巡逻守夜,之前你跟萧千户就是想太多了。”
此话一出,陆续有村民们点头附和,好好睡觉也能抓到贼,谁想多个辛苦差事?
萧缜看看地上的贼,肃容道:“这些流民应该是商量好的,南北两路分别行事,如此得手后逃跑的机会更大。现在南边抓到了三伙流民,北面便不该只有我们萧家遇贼。”
众人脸色大变,孙兴海、孙典父子俩嘴角的笑也凝固了。
“不能吧?真闹贼,北边怎么没动静?”
“我们家就在东北那边,除了萧千户吼了一嗓子,没听见别人家闹贼啊。”
“会不会还没下手,发现同伙出事躲起来了?”
孙典:“行了,别猜了,都跟我来,咱们去挨家挨户地搜人!”
除了捆绑贼人的,出来抓贼的村民有八成都跟了过去,包括萧缜三兄弟。
众人从东北角第一家开始搜,见里面黑漆漆的,大门紧闭,孙典上前拍门:“吕叔,我是孙典啊,你们家可能藏贼了,我们过来看看!”
里面传来一道犯困的声音:“没贼啊,我才检查过,懒得再折腾了。”
主人家都这么心大,孙典嘿了声,继续搜下一家。
一排搜下来,除了东北角的吕家、西北角的萧家没搜,还真从中间一户人家的柴棚里逮住两个瑟瑟发抖的小贼。
这下子,便有村民夸萧缜心细了。
萧缜看向同一条街的街坊,别人家就算没闹贼也都出来看热闹,唯独吕家三口子没露脸。
他拎起一个被抓的流民,问:“北面隻来了你们四人?”
那流民神色一虚,下意识地往东边看。
萧缜看向孙典。
孙典已经反应过来了,示意村民们继续在这边假装喧哗,他与孙纬、萧延、萧涉悄悄摸向吕家,分别从东南西北方向翻墙而入。
前后院没人,中间三间屋都黑着。
孙典站在堂屋门外,攥攥拳头,笑了,声音爽朗道:“里面的流民兄弟,你的同伙已经把你们都招了,这么说吧,我们村缺人种地,只要你们自己走出来,老老实实帮我们种地,我们不但不计较今晚的这一出,还会管你们一日两餐吃饱,如何?”
话音落下,里面半晌都没动静。
萧延朝孙典瞪眼:“啰嗦啥,直接闯进去!”
孙典:“逼急了,他们杀人怎么办?”
萧延:“那就这么僵着?”
孙典刚要说话,萧缜来了,在东屋窗下站了会儿,抬眸,对门口的二人道:“有血味儿。”
浓郁到能飘出窗的血。
孙典先是愣住,跟着眼睛一红,一脚踹开堂屋门:“他娘的,出来受死!”
听到孙典踹门的动静,堵在堂屋后门的萧涉、孙纬也破门而入,两对儿兄弟在堂屋中间碰了头。
月光照不进堂屋深处,东屋那掩着的两扇门板黑漆漆的,里面静得仿佛没有住人。
孙典、萧延赤手空拳就要往里衝,孙纬拦住他们,视线在附近一扫,抄起两个小板凳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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