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出声,吴泽以为他在嫌弃,露出不满道:“很丑?”“很好看,只是有些眼熟。”过年的喜庆终于潜入宫院里,这一次,他不再孤单无依。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一日吴泽引着余千秋来到一处挑花源里。桃林接连碧天,映入眼帘是粉黛如媚,漫天飞舞的花瓣,真是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余千秋被美景震住,不解道:“你带我这里作甚?”吴泽对于他的反应很满意,往前迈几步道:“这里好看吗?本君最喜欢此处,从不告诉他人,你是第一个。”他转身,温柔的眸子在花丛中好看极了。此时吴泽一身玄黑王袍鼓动,风华绝代的英容显的桃花失去独属于它的光泽。余千秋脸色有些红,“确实不错,我也很喜欢桃花。”吴泽招呼他来到一处,一个秋千赫然出现。高树上垂下藤蔓环绕的绳子,中间绑上宽大的木板,没有以往的奢华,很普通。“玩过吗?”余千秋没有坐过,他认真摇头。吴泽一笑,抱他引到身前,帮他擦拭尘灰,喊他坐下。“这名千秋,你试试。”吴泽等他坐稳后,轻轻推了一下,小心护住。一下的俯冲余千秋还有些舒心,“你经常玩?”“本君小时候常来,长了些就不来了,现在有你了,本君才来。”挑花树下,轻笑细语,惹人羡慕的两个少年正无忧无虑的玩闹,对于他们来说,世间的忧愁抛之脑后。是谁祈求天地,希望今日能长一些,要是再长一些,再久一些……是夜,很冷,很凄凉。殿内一阵喧哗,很吵闹。余千秋泛着泪光恳请吴泽道:“吴泽,你住手吧,好不好,我求你了。”吴泽当作众大丞将领的面对余千秋发怒道:“你给本君瞧好了,是他们要找本君,是他们要伐本君,本君没有错,难道本君反抗也是错?本君任他们宰割不成?”余千秋跪下,泪光闪烁,“吴泽,跟我走吧,师父会有办法,师父会帮你的,好不好,不要在犯下罪孽了。”吴泽一气摔杯,殿里跪的的臣子们吓的魂飞魄散,君上真是气疯了。“如今他们联合起来讨伐本君,岂是见过本君的苦,可是知道本君杀的都是该杀的,就借着正派之名,要了本君的命,可笑,真的可笑。”
他盯着余千秋,“而你,不仅不站在本君这边,还要帮他们请求,本君对你失望透了,你给本君滚。”“不走。”吴泽不等他反应,直接暂时封住他灵力,对一旁侍卫道:“把他扔远远的,本君再也不想看到他。”吴泽一转身,发红的眼似水,留下修长的背影。余千秋被迫离开。夜里,雷电交加,是谁心又在隐隐作痛。林生尘终于醒来,内心还存留着余千秋揪心的疼,他捂着胸口盯着四周,前方赫然立着一人。陈临渊身着军师衣袍,少年绝美容颜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脸色很白,似很痛苦,应该是沉浸在吴泽的思绪里。“徒儿。”声音入耳,陈临渊猛的抬头,看到林生尘的一刹那,泪水夺眶而出,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他跑过来,扑到林生尘怀里,哭泣道:“师父,师父,徒儿好想你,师父没事吧。”林生尘见徒弟无碍,心里高兴,“为师没事,别担心。”“弟子吴泽,师父在上,请受拜。”一声童声传来,他们二人朝源头望去。余千秋身处一处林间雅阁前,阁内一七岁左右的孩童正在拜师,孩子水嫩的脸玉白,灵动的大眼睛盯着身前的人,那是样子三十的男子,面容寻常,却有超脱世俗的气质。他们喊几声,都没有人回应,林生尘才想到,“这是身处境中境,余千秋看到吴泽先前,却看不到我们的存在。”陈临渊不解,林生尘解释道:“他应该是进入溯洄境内,想找出吴泽一身坎坷的原因,而我们应是被此境法力影响暂且出来,余千秋看不到我们的。”此境早已经销匿百年有余,怎么会突然出现,除非余千秋他们是百年前的人,不过吴泽这么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也无人提起,其中原由不了了之。 他也会痛林生尘他们现在只能在一旁看着,算是进入余千秋的视角里,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在身处余千秋身体里,而是能作为本体出来。小时候的吴泽和里面的那人也只是前尘,并不能看见余千秋。画面四碎,再次拼凑时,他们已经置身于一处林间。小小少年正在练武,他师父在一旁指点。汗水满是,小少年不见疲惫,奋尽全力的练习,学完之后还要找师父讨吃的。“师父,晚上泽儿想吃师父做的桃花糕,好不好?”那人笑出,仁爱的摸了摸他脑袋道:“好啊,泽儿想吃什么,师父都准啦。”“耶。”小少年赶忙提起重剑朝阁楼跑去,丝毫不累。画面一转,师徒二人坐在桌前,那人对吴泽说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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