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杀了你!”
李祎手一抖,竟扯掉了正在往回扣的钮扣——璩昭踹门声太大,他才解了几颗钮扣便急急往回系上。
钮扣崩开,弹上李祎的眼珠,他吃疼捂眼,没来得及躲开,就被冲过来的瑭昭给一拳砸了出去!
脊背撞上墙,刺骨的疼痛袭上牙关,李祎吐出一口血水,再舔后牙槽,居然鬆动了。他暗唾一声,想站起来,却没力气。
他身形痩高,长期坐在办公室中,疏于锻炼,放平时还好说,到了这个时候,没什么实肉的身体撞上墙,骨头几乎快散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手无缚鸡之力。
真的太疼了。
璩昭把岁禾的衬衣拢好,确认她无恙,昏睡得听不到任何动静,才转身朝李祎走去。
用脚根碾碎几近散架的眼镜,清脆咔嚓一声过后,璩昭一抬腿,就把扎着碎玻璃的鞋底狠狠踩上了李祎的脸。
“啊!!!”
脸颊被划破,五官扁在一起,李祎此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他想用手掰开璩昭的脚,璩昭就顺势踩实了他的手背!
忽略李祎更大的哀嚎声,璩昭加了更多力气去踩磨那隻手,他咬牙切齿道:“还真是你。”
那天璩昭在巷子里看到的可疑人就是李祎。
“这隻手碰岁禾的?”璩昭蹲下,重力前倾,他对着李祎血肉模糊的脸冷哼,“还是那隻手?”
李祎疼到眼球震颤,肌肤下的青筋如虬,鼓动着从脖子上蔓延到额角,他还想挣扎去推璩昭稳如山的鞋面,璩昭突然就鬆开了脚。
而他的手却早已疼得失去了知觉。
璩昭俯视着李祎,满眼悲悯,“是不是以为解脱了。”
李祎一张嘴,璩昭就往他肚子踹了一脚!
脚下的身体弓起,像极了熟透了的虾,璩昭不等李祎缓衝,抬腿又是一脚!
仅是两脚,李祎就要痛昏过去,而璩昭远远没完璩昭拽住李祎的脑袋就往墙上砸。
“砰砰砰一一”
巨响三声,安保部的人终于赶过来,但他们却没敢第一时间衝上前。
墙角那个被血糊了一脸的男人还是李医生吗?
璩昭丢李祎如同丢破布,虎口发麻,他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倏尔回头对安保部的几个保安露出诡谲的笑容。
“对于强姦未遂来说,这样的下场,是不是太轻了?”
没有人敢回答。
璩昭知道李祎现在只吊着半条命,只要他再多来几脚,可能李祎就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但璩昭不会在这个时候直接了了李祎。
他不怕坐牢。只怕就这么放过李祎,实在是太便宜这个人渣了。
日子还长。
“人走了。”
“我他妈当然知道人走了!”保安乙吼了保安甲一声,他用力揉自己的后颈一把,“那现在怎么办?”
这会儿瞀察还没来,肇事者就离开了,他们要怎么交代?
保安丙焦躁道:“谁让你们放他走的?”
“谁他妈敢拦啊!换你你刚才不也没上?”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在这里工作,最怕的就是得罪心理有问题的人,只怕一个不小心,把命都搭进去。
几秒后,有人弱弱开口:“那李医生怎么办?”
医院那边很快就来,但李祎那张脸……
都没有人忍心去看。
“……活该吧。”有人答。
空气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们刚才可是都听到了强姦未遂这四个字。
这不是罪有应得是什么?
璩昭横抱着岁禾走出心理咨询中心,风度极佳,全然没有刚才的暴躁之态。
他根本不怕有谁找上门来。
身份地位这个东西的优势,他十岁不到的时候就深知其中好处。
更何况……强姦未遂这个罪名,就足够李祎吃点苦头了。
而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而已。
这渣滓,敢动岁禾,真是不要命了。璩昭彻底冷下了脸。
岁禾醒过来时,璩昭刚停好车。
几乎是一睁眼,鸡皮疙瘩就爬满了岁禾的两条手臂,意识尚未回笼,她五感尽失,冷不丁就叫了一句:“走开!”
璩昭条件反射,身体比思想快,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抱住了岁禾。
“岁禾,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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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单方面压制的最大功臣是钮扣
越来越短小……因为改了好多都改不好……快完结了,后面尽量都双更吧。
再次强调,纯属虚构,请勿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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