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渐淡,热闹随着升温趋于平静。
璩昭来岁家接岁禾时,家里只有她一人,穿着条睡裙就跳到了他身上。
穿的很少。
璩昭托着岁禾的屁股,让她两条腿盘在他的腰上,他揉了揉手下的臀肉,“瘦了?”
屁股虽然肉乎乎的,可还是一如既往的轻。
岁禾搂着璩昭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揺头,“有点胖了,你开心吗?”
“再胖点比较好。”他不喜欢岁禾太瘦。
岁禾不听他的,任他抱着自己上楼回房,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歌,脚趾扭动,快活自在。
璩昭把她放在床上,问:“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岁禾努努嘴,示意他看大敞的衣柜,“还没收拾好。”
璩昭认命地去给她整理衣物,偶尔拿起几件她不常穿的衣服,问她要不要带走。
岁禾趴在床上,捧着脸看他为自己忙碌,心里很开心,她就喜欢璩昭照顾她。
以前刚认识的时候,璩昭认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着她。她不能说是不喜欢,只能说是不习惯。独来独往好些年,身边突然多了个陪伴着的人,做什么都有人陪的滋味,其实挺好的。
被人细心照顾,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终究是幸福的。
岁禾想着,也许她能理解上辈子璩昭为何会变成杀人犯。他站在世界的对立面,所有的美好都与他背道而驰,那些嘲笑他的,忽视他的,都被拢上罪恶的嘴脸——他不报復,他不会快乐。
“璩昭,你开不开心啊?”
璩昭迭衣服的动作不停,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开心。”
岁禾不离开他,他就开心。
岁禾又问:“你有没有特别讨厌的人?”
讨厌到想要杀掉的人。这是岁禾心底的一个硬疙瘩,她能看出璩昭的阴暗面,但她并不确定璩昭这辈子的黑化程度足不足以去要了人的性命。
璩昭愣了几秒,转眼看她:“没有。”在他的世界观里,只有岁禾和别人这个分类,像喜欢的人讨厌的人,他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岁禾放心了,翻了个身,面向天花板,她仰躺着,说:“我也没有。我也觉得开心。”
上辈子没有璩昭。这辈子有。
所以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开心。
璩昭不收拾了,他走过来,遮住岁禾看天花板的视线,去亲她眼睛,他的嘴唇能感受到睫毛煽动的幅度,摇摇欲坠的动人。
和它的主人一样。
他多爱岁禾啊,连命都可以给她。
只要她不走。
这年冬天快过去的时候,b市下了最后一场大雪。
一场雪过后,南家跟着变天了。
南家主的是房地产项目,近年来想往炒的火热的医疗设备抛出橄榄枝,好分一碗羹。
这时候赵氏就成了众人眼里的香饽饽。可赵生就是要吊着胃口,说什么也不肯合作。
就在年末,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南尔皞谈下合作,拿到了赵家给的渠道。
时隔一月有余才公开,木已成舟,别家想挽回也挽回不了。
南风大喜过望,南尔皞在南家的地位直线上升,他说想要回度假村项目,南风没多犹豫就将他安插进了项目。
谁都知道,度假村项目一旦成功,再加上医用领域和赵家的合作,南家便是在b市彻底打开了市场。本来度假村项目只有南尔滕全权管理,现下多了南尔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风站在谁那边。
南尔滕气急败坏,他哪里能想到一个成日花天酒地对外沉迷男人屁股的南尔皞能给他摆出这一道?
演戏演得太过逼真,南尔滕的戒心早就被南尔皞使出的障眼法磨光了。
他在书房里当着南风的面痛斥南尔皞一个gay也敢和他争。
南尔皞笑:“哥哥,如果我想瞒,你觉得你能知道吗?装傻那么多年,你是不是入戏了?”
南方坐着看南尔滕的气急败坏,心生惋惜,兄弟相争这戏码他一个久经沙场的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这场战争比的就是看谁更稳罢了。
谁能给南家赚钱,他就站在谁那边。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适者生存,强者为王,弱者终究是要被淘汰的。
别说南尔皞是gay,他就是个瘾君子,只要能赚钱,南风都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如愿看到南尔滕气到乌青的脸色,南尔皞畅快得巴不得现在就举杯庆祝。
他这人最记仇,当年南尔滕能关他进小黑屋一天一夜,他就要让南尔滕用一辈子都被他踩在脚底下来奉还。这只是第一步,未来的每一天,他都要死死压制着南尔滕,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南尔皞气定神閒地插兜,望向南风,道:“爸,我可是有喜欢的女生的。”
这句话本是随口一说,南尔皞却在说完后想到了岁禾的脸,他脸色变了一瞬又恢復正常,“您还是有孙子可抱的。”
就算喜欢岁禾又怎么样?
于他而言,事业最重要。
何况在璩昭同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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