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了,平常该吃午饭的时间,岁禾还在床上。
她托着腮听浴室里的水声,一点也不想动,脖子以下的部位又酸又疼,彷佛她只要一动身体里的骨头会钻出来敲她脑瓜子。
昨天半夜,岁禾本来睡得好好的,可谁能想到璩昭会爬到她的胸上吃她的乳头呢。
她起床气一上来,一掌就拍上璩昭的脑袋,“我要睡觉,不做了。”
从晚上九点折腾到零点,好不容易睡着又被闹醒,是个人都受不了。
“你睡你的,我吃我的。”
“……无赖。”她小声嘟囔。
话虽如此,可到后面,岁禾还是主动张开了腿任他进入。
做爱这件事就是宝藏。岁禾都把它挖出来了,哪里还有不去挥霍的道理?
然而纵慾的后果就是她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两分钟后,璩昭从里面出来,便又恢復了平日里衣冠楚楚的风貌。
可能是刚洗完澡,太热,璩昭扣子係得松,隐约能看到胸肌的轮廓,他把衬衫袖子挽到手臂中央,坐在床边,看了眼岁禾裸露在外头的肩膀,那里全是他昨晚吮吸出来的红痕。
“下午有手术,会晚点回来。”他低头抚开衬衫褶皱。
岁禾只听到了大概,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个牙印,浅浅的两排,不像是新的伤口。
她摸了摸,“这里谁咬的?”
璩昭挑眉:“你张嘴看看对不对得上。”
“我咬的?那我怎么不……”岁禾正要否认,话说一半却停住了。
“想起来了?”
岁禾讪讪揺头,“没想起来,但应该就是我咬的。”
璩昭不想再继续说,多说只会让他心情变差。他站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软绒绒的,“好好在家待着,先应付着把粥喝了,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你今天下午有手术?”
璩昭一顿,半晌不说话,等岁禾一张嘴,他就俯身堵住她的,生生啃咬。
反复地拉扯战,把后颈的汗都催出来,吃够了,璩昭离开,两人中间拉出一道晶莹的丝,然后在半空中断开。
他伸出拇指去抹开岁禾嘴边的湿润,说:“岁禾,你这个女朋友做得很不称职。”
不专心听他说话,这种惩罚都算轻的。
嘴唇涩涩的,岁禾舔了一下,不甘示弱,“毕竟现在还在试用期。”
璩昭冷哼:“你可真行。”
岁禾总觉得这句话耳熟,她仰头问他:“你以前是不是也这么说过我?”
璩昭说忘了。
她吃笑,“那我就当这句话是夸奖吧。”
璩昭这会儿直接就没接话,他转身出去,声线淡淡:“好好待在家,我很快回来。”
嗯。
岁禾想,就她现在的情况,想出去也出不去啊。
当咸鱼,还是睡觉最快活。
等璩昭从医院回到岁禾的公寓,所谓的晚饭都变成了夜宵。
房间里静悄悄的。
居然还在睡。
璩昭踏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动静,他旋开照明灯,把亮度调到最低,正好能看清岁禾熟睡的模样。
不管是睡觉还是清醒,岁禾都柔软得像兔子。
她的心清澈到透明,待人对事永远温柔、平等,面对生活种种,乐观又阳光,她就是正能量。
而他呢?
璩昭最清楚自己的本性——阴暗扭曲,性格几近分裂,见人说人话,会鬼说鬼话,面具比墙还厚,他都快忘记自己最初的模样了。
那个怯懦敏感的男孩儿。
他渴望着岁禾,又想将她毁灭。
璩昭将手虚虚比划着岁禾纤细的脖颈,彷佛他随便一捏,就能把它掐断。
可她睡得真香。
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璩昭冷着眼撤开手,帮岁禾把被子往上掖了掖。
他走出房间,站在门口,出神地看自己的手,全是冷汗。
为什么刚才他会有害怕和不舍的情绪?
璩昭蹙眉,一定是他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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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珍珠300了,明天又情人节,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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