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是有工作的。
她是岁初的秘书,一个不怎么去上班的秘书。公司上上下下部知道她的职位不过是一个挂
名,但拥有这样懒散态度的她,却一点也不惹人嫌。
反而人人都喜欢她一一谁不喜欢没有一点公主病又会对自己笑得温柔的大小姐啊。
岁禾今天破天荒地来了公司,一路打招呼到进电梯,才得以清閒下来。她乘坐的是总裁专用电梯,这是岁初给予她的特权。
一个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待着,耳边是机器运作时发出的轻微的嗡声,岁禾靠站着,闭上了眼睛。
人在特别安静的时候,总会想什么事情事情或许有趣,或许无聊。
很奇怪,在这个时候,岁禾想起的竟是璩昭。
从海洋馆那一天之后,他们俩已经大半个月没见面了。
但璩昭每天晚上都会找她聊天,美日其名一一
见不到人也要听到声音,这才是追求的最高境界。
岁禾听了不置可否。不是默认,而是她从来没把璩昭口中的追求放在心上。
她的直觉告诉她,璩昭肯定在打什么算盘。
至于是什么算盘,目前她没有力气去揣测。太费脑子,会好累,她只想当咸鱼。
“叮!”
电梯到了。
岁禾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站在她那快落灰的办公桌前的沈荟时,突然明白,为何自己会在电梯里想起璩昭。
切果真都是有因果的。
“你来找我哥吗?”岁禾走过去。
沈荟把工作牌放下,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挑眉,语气带着挑衅:“我就不能来找你了?”
岁禾摆正她放歪的工作牌,淡淡道:“如果不是今天我一时兴起来公司,你根本就见不到我。”
沈荟最讨厌岁禾这种清冷的模样。气质相貌皆是上等,待人温和有礼,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却能轻易俘获所有人的心。
不仅与她的性格背道而驰,连名声也是。
沈荟不聋也不瞎,当然知道外头是怎么传自己的。
可就算心知肚明岁禾魅力大,也不影响她讨厌岁禾。
“行了,我知道你今天要来,就是专门来找你的。”她没说自己为什么知道岁禾要来公司。
岁禾把包取下,看了眼办公室紧闭的门,她道:“找我什么事?”
“你和璩昭最近有联繫吗?”
不等岁禾回答,她又继续说,“他最近好忙,都不接我电话。”虽然平时也没有。
岁禾觉得自己还是沉默比较好。
毕竟璩昭天天晚上都会打电话给她,而她还嫌弃璩昭总是太晚打过来。
“你干嘛不说话?”沈荟抬高了音量。
岁禾想了想,说:“我没有主动联繫过他。”
“你没有联繫过?”
岁禾点头,与此同时,手机响了。
她低头去看屏幕,“璩昭”两个字就跳进了她的
视线里。再抬头,就和沈荟的眼神撞了车。
如果眼神能用天气来分类,沈荟这会儿就是在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岁禾扯扯嘴,硬着头皮接听了电话。
而璩昭只是说了两句话就挂了。
他说:“今天打电话很早吧?”
“晚上有手术,所以现在打了,省得忘记。”
“好,那我挂了。”
说完就挂,都不给璩昭再说话的机会。
岁禾摩挲着暗下的手机屏幕.尴尬抬头看黑了脸的沈荟:“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真没主动联繫过他。”
听完她的措辞,沈荟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岁禾顿感无力,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虚伪做作的白莲花,而沈荟就是备受委屈的傻白甜。
“你会和他在一起吗?”沈荟压着声问。
岁禾思忖片刻,没把话说绝:“我不知道。”
她不能因为要安慰沈荟而向她撒谎。
即使心里认为璩昭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但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更何况,璩昭对自己有多特别,岁禾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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