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潘妈妈,孟氏心里已经在打鼓了。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看如今这情形,多半是有事。
果然在宋老狗之后,潘妈妈也被带了上来。
她上来就哭着对孟氏说:“太太,事情瞒不住了。不是我存心要对不起你,实在是没法子再遮掩了。”
“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当你是个最忠心的,谁想到你如今也来误陷我。”孟氏看着潘妈妈满眼失望。
“侯爷、夫人,当初二小姐有了身孕,我们夫人怕她怀的不是男丁,所以就提早下了手。
让我寻了几个比二小姐早生产半个月的妇人,倘若二小姐生的是个男孩,那自然好。
倘若不是,便跟她们其中的一个换了。为的是让二小姐在你们家地位更牢固。”潘妈妈交待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宗侯爷和宗夫人自然明潘妈妈是关键人物。
“千真万确,绝没半点掺假,我敢对天发誓的。”潘妈妈说着立起三根手指,“今天我若有一句谎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那我问你,你说姜晴生的是个女娃儿,那孩子你们怎生处置了?!”宗夫人当然关切自己亲生孙女的下落。
那到底是他们宗家的孩子,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一想到这点她就心疼。
“夫人,那孩子……”潘妈妈犹豫了半晌,“那孩子已经没了。”
宗夫人听了,心里咯噔一声。
一旁的姜晴也大惊失色,嘴唇都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详细说清楚!”宗侯爷怒道。
“这……这不关我的事,是我们夫人的主意。”潘妈妈被姜暖的人拿住了把柄,不敢耍滑头,这件事被揭露出来,她已然没有活路了,可她还有儿子孙子呢!
“当时我们二小姐把孩子生下来,对外隻说是生的儿子。半夜里我把用篮子从外头把那个男孩带进来。
把二小姐生的女娃儿带了出去,二小姐是亲娘,舍不得孩子,说要当龙凤胎养着。我们夫人不同意,说那样就露了馅儿。
当着二小姐的面,说让我把这孩子送走,找个好人家。实则早就嘱咐了我,让我把这孩子扔进河里淹死,一了百了。”潘妈妈如实交代道。
“孟氏,你好狠的心!说起来这孩子要叫你一声外祖母,你竟连条活路也不给?!”宗夫人眼泪长流,可怜她那没见过面的孙女儿。
“他们都是串通好陷害我的,兴哥儿是我的亲外孙,这错不了。”孟氏一颗心似铁一样。
“姜晴,你当初究竟生的是男是女?你对着天保的在天之灵发誓!”宗夫人已经不再理会孟氏了,她知道孟氏这种人不见棺材不会掉泪的。
姜晴因为女儿的事神情有些恍忽,每当看见兴哥儿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想起自己的亲生女儿。
想着她也应该会爬了,会走了,会咯咯的笑了。
甚至想着,等过些年找个机会把她认成干女儿。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孩子居然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孟氏没把孩子送人,而是让潘妈妈直接弄死她,为的就是绝后患。
可是姜晴终究没有她心狠,她一直觉得愧对女儿,此时更是心如刀绞。
姜晴虽然没有发誓,也没有言语,但她的神情足以说明一切。
孟氏见女儿如此,知道大势已去,木着一张脸,垂着眼不说话。
此时姜印之彻底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质问姜晴母女:“真的有这事吗?!你们两个背着我惹出天大的祸来了!”
明摆着这件事是不可能大事化小了,宗家人一定会追究到底。
这事既犯了法,又丢了人,算是彻彻底底的大丑事,这让他如何立足官场?!
姜晴只是哭,而孟氏则一语不发,这让姜印之更加火冒三丈,他跳脚骂道:“你们这一对祸害!真是奇蠢无比!
孟佩贤,枉我一直当你是贤内助!你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可见跟你的侄女孟乔是一路货色!
我……我今日就要休了你!你这毒妇!我要做首告,把你送上公堂!”
在场众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姜印之,如果说孟氏的歹毒已经够耸人听闻,那姜印之的绝情,则更令人心胆生寒。
知道真相后,他没有替妻女求情,反而一副大义灭亲的凛然神色。
“侯爷、夫人,请恕姜某教导妻女无方之罪!”姜印之满面愤慨道,“我是被她们蒙在鼓里,否则也不会酿出这等祸事。”
孟氏冷笑,这么多年, 她为了丈夫苦心经营,到头来却被他弃之如敝屣。
多么可笑!
“啪!”姜印之一个嘴巴甩过去,把孟氏打得整个人栽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鲜血。
“你这恶毒的妇人还有脸笑!死到临头了知不知道?!”姜印之暴跳如雷,“我和你恩断义绝!快给我拿纸笔来,我现在就给她写休书。”
谁都看得出来,姜印之此举是壮士断腕,为求自保。
休书很快就写好了,姜印之甚至将它拿起来,不停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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