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童生老爷庆祝宴,吃得顾清菱心力交瘁。
原本大喜的事情,有人偏要在里面搞事情,她还得想办法压下去,真是心累。
一时间,完全搞不明白姚二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搞这些事情呢?
顾清菱哪里知道,姚二夫人弄这些出来,不过是为了“争宠”罢了。
因为姚二夫人担心,等她生产,要坐一个月的月子,久不在老太君面前露面,万一被别人抢了“老太君面前第一红人”的位置,怎么办?
顾清菱:“……”
——你怕不是想多了!
——只要你们几个好好的生儿育女,老娘什么时候不一碗水端平了?
好吧,十个手指头有长短,顾清菱还真没办法把一碗水端得跟个“天称”似的,一点歪斜都没有。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公平。
所幸,姚二夫人肚子大了,能够折腾的时间有限,这才让顾清菱松了口气。
顾清菱没插手二房的事,隻私下里叮嘱姚二爷,没事多“体贴体贴”自己的夫人,别累着她。不管有什么事情,等孩子生下来了,到时候再说。
姚二爷虽然不知道自家老娘为什么会这样说,但还是老实答应了。
待传到姚二夫人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意识到老太君有可能看穿了她的意思,这是在“敲打”自己呢。
如此,她只能暂时歇了心里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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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庆祝宴结束,姚大爷没休息几天,便开始准备院试。
这一次,姚安宏不再下场,他便走上了独自复习的道路。
不对,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伴。
之前在姚氏书店认识的那两个穷书生周宇生、叶茂盛也都通过了府试。他俩认识,他们能够那么顺利地通过府试不只是他们自己的功劳,还借了姚家的光。
毕竟,当时在姚氏书院,他们没少蹭姚家给姚大爷、姚安宏准备的“府试题集”。
如此,好消息一出来,他俩除了感谢先生的教导,应酬上门道喜的各位友人以及左邻右舍外,便是想办法凑了些,备了贺礼送到姚家,表示感谢。
姚大夫人知道自家大爷有两个往来的穷书生,听说二人通过童生试的事情,也送了贺礼过去。
如此一来一去,姚大爷与他二人的关系越发地亲密起来,二人还特地上门询问姚大爷,是否要参加接下来的院试。
若是要参加,他俩可以帮忙“复习”。
接触了那么久,周宇生、叶茂盛也算是看出来了,姚大爷或许以前读过书,但跟他们这种正儿八经的读书人相多,他的底子多少还是差了些。
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所成效,必须做一些“突击复习”。
相较于让姚大爷自己抱着院试考题集复习,有他俩在旁边指导的效果会更好。
周宇生、叶茂盛将先生和自己压的题全部拿了出来,这让姚大爷感激不已,连忙将顾清菱提前准备好的院试题集拿了出来,与他们一起复习。
如此,周宇生、叶茂盛又是一番感激。
虽然他俩确实猜到姚家这次照旧,肯定也会像之前的两次考试一样,提前收集天下试题以及主考官的偏好,但像姚大爷愿不愿意像之前那样拿出来与他们分享,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没想到,姚大爷就是那么“光明磊落”,一点犹豫都不速的,便拿了出来。
“姚兄如此高风亮洁,实在是让周某佩服不已。”周宇生恭敬地一拱手,行了一个礼,“若他日侥幸得中秀才,某必备上厚礼上门感谢。”
“哎,周兄与我客气什么?周兄与叶兄本就读书多年,底韵十足,即使考上了,那也是周兄与叶兄自己的本事。我这本题集,顶多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姚大爷抬手虚扶一把,笑道,“如此周兄要还是客气,那就是太不把我当朋友了。”
“要谢的!朋友是朋友,但谢还是要谢的。”叶茂盛也在旁边行了一个礼,说道,“姚兄愿鼎力相助,那是姚兄善良大气,若我俩不知道心生感激,那就太凉薄了。姚兄之品格,为我二人之榜样。”
姚大爷:“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些都是虚礼,我们还是做些实在的事情吧。这次院试的考官据说……”
接下来,姚大爷就毫不客气地将姚家打听到的主考官性格偏好与二人说了一个遍,让二人心里有一个数。
周宇生、叶茂盛才华是有,但他俩毕竟是穷苦人出身,家境普通,想要打听主考官的事情,还是有困难的。
有的时候,你考不考得上,还真不一定是你才华不足,也有可能是你答的卷子不合考官的口味。
时下,考题没有统一标准。
尤其是作诗与策论,只要你不会做下什么犯忌讳的事情,能够决定你排名的便是考官。
有的考官偏华丽一些的行文,有的考官喜欢实在一些的东西,也有的考官喜欢严谨一些的,不同的偏好,将决定了他选取的试卷,也决定了你的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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