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呼吸一滞,刚刚意识到相乐生的意图,就被他按着雪背压下去。
食指和中指夹着小小的半圆形物体,在缓慢往外流溢白精的穴口犹豫片刻,又往上挪移,贴在了紧闭的后穴上,绕着那张小嘴居心叵测地画圈。
白凝打了个激灵,咬了咬牙,怒道:“你要干什么?”
冰块被体温融化,流下一道清水,恰好侵入臀缝,又凉又痒。
相乐生垂着眼皮,另一隻手的拇指按向层层迭迭的花瓣,力道很重,菊穴受不住他的揉捏,浅浅张开一个小口。
他将冰块送了进去。
带着暖意的肠道受到刺激,紧紧裹上来,堪称乖巧地含住他的手指,啜吸着,吞咽着,刚刚插进去两根指节,指腹戳弄着的冰冷物体便化成了一滩水。
白凝紧绷着曲线优美的脊背,浑圆的肩头轻微颤抖,前面的穴里还在不断流淌着温热的精液,后面却冰凉得快要失去知觉。
这真的是冰火两重天了。
第二颗,第三颗。
白凝终于受不住,双手抓住枕头的边角,哑声道:“相乐生……你有完没完啊?”
她知道她太敏感,太多疑,擅自给他判了死刑,是她不对,可他这么上纲上线也有点太过分了吧?
“不是你自己爬过来求操的吗?”相乐生不动声色地拓进去第二根手指,指腹按压着许久未被使用的甬道,胯下贪欲的性器又有抬头的趋势。
感觉到因着巨大温差而显得格外滚烫的龟头顶在后穴跃跃欲试,白凝头皮发麻,条件反射地往前面爬。
再度被相乐生用力拖回去,强行入进去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次的泪水,不是生理反应,而是委屈,是担惊受怕后忽然安下心来的恍惚,是因他冷言冷语、不知怜惜而生出的怨忿。
“你恶心……变态……”软肉被暴力推挤,又烫又胀又疼,白凝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一边哭一边骂他,“我讨厌你……”
侵犯的动作忽然顿住。
相乐生薄唇紧绷,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讨厌你。
这四个字,阴差阳错引出相乐生心中魔障,令他陷入对她、对这段感情的浓重怀疑中,一瞬间天崩地裂。
他以为,在两个人坦诚相待以后,所有的阻碍困扰已经荡然无存,他们势均力敌,并肩而立,重新建构起更加稳固的婚姻关系。
他以为,他给她自由与信任,将后背放心地交付于她,她对他,也该是一样的。
可是,她说——她讨厌他。
她甚至打算再一次离开他,毫无留恋。
这大半年的柔情蜜意,是她放出的又一场烟雾弹吗?是她顺势编织出的又一个绮丽谎言吗?
他忽然想起,当他向白凝提出,交换一点点真心的时候,白凝自始至终没有给他正面回应。
相乐生低头看着依然趴跪在他身下,任由他施为的美丽女人。
她上上下下的小嘴被他挨个欺负了一遍,从未被别人染指过的后穴正温顺地吮吸着他的性器,雪白的身子上布满了他留下的指印和牙印,凄惨又淫靡,给他一种彻彻底底拥有了她的假象。
可是——她那颗他上下求索而不得的,凉薄冷血到极点的心,到底藏在何处呢?
他突觉心灰意冷,抽出湿淋淋的肉棒,不发一语。
男人暴烈的动作突然停下,白凝生出几分疑惑,转过头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明艳的日光有些刺眼,她看不太清楚,隐约觉得他的眼尾有些发红,神情也十分陌生。
白凝脸上的犹疑更深,撑着身子爬起,想要凑近一点,看个明白。
相乐生察觉她的意图,连忙抬起手背掩住眼睛,恶声恶气骂她:“滚开!”
白凝愣住,从男人凶恶的口气中敏锐地嗅到了点儿什么,整个人都慌了神。
他……他是哭了吗?
被她……被她气哭了?
“老公……”方才的不满情绪烟消云散,白凝凑上前抱紧他,那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说不出口的道歉自然而然地流窜出来,“老公,你别生气,我错了……”
这一次,相乐生的声音里裹挟的情绪更多了,好像怎么压都压不住似的。
他依旧凶巴巴的:“错哪儿了?”
白凝老老实实地把游季中过来谈判的事交待了一遍,证明自己的坚定:“我当场就拒绝了他,说什么出国,都是骗你的。”
相乐生的心气立刻顺了许多,好像一块堵在心口的大石忽然消失一样。
他重重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心情,冷哼一声,道:“你拒绝他,是因为他提出的条件不够吸引你,不止是因为我。”
白凝也不否认,直起身拉下他的大手,轻轻亲了亲发红的眼睛,贴着俊颜蹭了又蹭:“可是,你没有选择她,也不全是为了我,对不对?”
相乐生剜她一眼:“还顶嘴?”
他的心里却很明白,白凝说的话非常正确。
她到底是最了解他的人。
她和他拒绝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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