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的男人
十月三日,是s大六十周年的校庆日。
做为优秀校友在庆典上发过言后,白凝坐回观众席,和几个大学同学低声寒暄。
典礼结束后,白凝和女同学们联袂走出会堂,打算带她们重游故地,合影留念。
这时,有个声音从后面叫住了她:“白凝,她回过头,看见西装革履的男人,身材板正,脸仍称的算俊朗,带着股自信气息,腰桿挺的
笔直,仪表堂堂。
和当年用骄傲强行掩饰内心自卑的样子截然不同,自在从容了许多,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
“温恆学长,好久不见。”白凝落落大方地打招
男人温和地笑,眼睛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欣赏
两个人沿着长长的林荫道往前走。
温恆侧过脸看向白凝,夸讚道:“我方才听了你的演讲,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白凝谦虚道:“学长过奖了,好多年不联繫,你现在在哪里高就
温恆难以自製地露出些许骄矜之色,称自己在临市海关任办公室主任。
白凝微有些讶异,笑道:“学长年轻有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她早看出他有实力有野心,不是池中之物。
这样的人,只要抓住合适的机遇,便能乘风而
看着她娇柔如少女的明媚笑容,温恆愣怔了一
方才的得意烟消云散,泛上来的后调,开始发酸发苦。
终于等到了这么一天,他混到算得上光鲜的地位,获得了和她平等对视的资格。
可这背后,最主要的,并不是他自己的努力,而是仰赖于家里河东狮所提供的裙带关係。
白凝是从贫困小山村鱼跃龙门,考上重点大学后的他,选定的第一个猎物目标。
撇去利益动机不讲,他对这个养尊处优矜持漂亮的大小姐,也有几分真心的喜欢。可惜,那次捕猎,以失败告终。
她太聪明,疑心太重,怎么也不肯上钩。
毕业之后,他考进一家事业单位,很快便寻到了新的目标,对领导的女儿展开热烈追求,借此顺利升迁,调到另一个油水丰厚的单位。
他不满足于此,又将目光转移到新领导的侄女身上。
力所能触及的顶点,便鸣金收兵,娶了位脾气不好长相一般的世家名媛,背靠大树好乘凉。
他以为他对现状是满意的,除了三不五时要忍受妻子的跟踪调查、咒骂咆哮,明明没有兴致却要赶鸭子上架频繁交公粮,鞍前马后伺候她那些派头极大的奇葩亲戚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很理想。
直到他在母校——再度遇到她。
如果当时婴的她那该多好。
男人发直的眼神黏在白凝身上,白凝早有察觉。
她不动声色地享受着这样的恭维与近乎于放肆的打量。
对他有感觉吗倒不见得。
当年若有若无的微弱好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不过——閒着也是閒着。
温恆邀请白凝共进晚餐。
白凝以晚上同班同学聚餐的理由谢绝,笑道:“下次有机会吧。
温恆知道,“下次”,意味着再见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他锲而不舍地请求,终于获得了送她去聚餐酒店的荣幸
新款的保时捷,以他的年龄来看,已经算是混得不错。
下车的时候,白凝转身和他道别:“谢谢学长,再见。
她提着长裙走上阶梯,并未回头,骄傲得像个公主。
温恆如同百爪挠心,越发割舍不下。
于是,晚上十点钟,半醉的白凝从酒店出来,看到男人还在门口等待。
车窗半开,他对着方向盘出神,侧脸微垂,带着些许感伤。
看起来倒有几分少年模样。
白凝脚步不稳地走近,轻叩玻璃,莹润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眸迷离,带着不自知的魅感:“学长,你怎么还没走还有事吗
温恆回神殷勤地打开车门,请她上来,笑道:“我没什么事,就是想等等你,送你回家
他担心她有所防备,解释道:“天太晚了,我担心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唔。”相乐生也有应酬,结束的时间应该比她晚得多,白凝并不急着回家。
她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头,旁边适时递过来一瓶矿泉水,男人噪音温柔:“是不是头痛我请你喝杯热茶,醒醒酒吧,不然明天早上会更难受。
白凝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路上下起了大雨。
似乎是顺理成章的,温恆将白凝带到他落榻的酒店。
走进电梯里的时候,白凝不胜酒力,往左侧栽了一下,温恆立刻伸出手臂,把她搂进怀里。
他试探着低头吻她,温热的唇含入口腔的一瞬间,沉寂已久的慾望便如同火苗见了风,立刻燎原。
白凝昏昏沉沉地任由他亲。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怀抱滚烫,熨帖得她浑身懒洋洋的,大脑也罢了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