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兰要联繫上尤丽已经不可能了。
把伤者送到医院后俩小时,派出所的公安接到报案,就杀到了医院带走了尤丽。
至今,尤丽母亲还未苏醒,尤丽继父的情况连葛剑都不知道。
夏晓兰打越洋电话,只能打给邵光荣。
她到了美国,还没给邵光荣打过电话呢,毕竟是周诚发小,这时候有啥不能问的?
一连打了几次电话才接通,邵光荣的声音里也俱都是疲惫:
「嫂子,这件事儿还是惊动你了,唉!」
「我当然要过问,小尤是我选的秘书,都快去鹏城报道了,怎么出了这样的事,现在情况如何?」
邵光荣就把尤丽家的情况简单说了下。
「这些事她也没告诉任何人,大概觉得说出来我们也不会信,那天晚上我送尤丽回家,她有个东西落在车上,我就下车准备送到她家里去。前后脚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尤丽已经把她继父捅了!黑灯瞎火的,她根本没认出来那是她继父,就看见有人站在床前拿棍子打她妈的头,以为是进了贼……一看她就是吓坏了,我赶紧把她妈妈和她继父都送去了医院!」
没认出来那是继父,连捅两刀?
还是认出来了,故意捅了两刀。
夏晓兰觉得这是个疑点。
但在电话里,她不会追问,电话里谈话并不是白不白安全,邵光荣既然这样说了,事情只能是这样定性!
就算尤丽是认出来了,故意捅的又如何?
为人子女的,在那种情况下第一要紧是保护母亲,别说是继父,就算是亲生父亲,难道尤丽就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殴打致死么。
「她继父情况怎么样,命保住了吗?」
误伤和误杀,性质肯定不同。
电话另一边,邵光荣咬牙切齿:「尤丽力气小,又是从背后捅的,伤的是挺重,不过送医及时,已经抢救过来了。倒是尤丽母亲,至今仍然在昏迷,医生也说不好啥时候会醒。」
可能明天醒,可能后天醒。
至今都没出重症监护室。
也有可能是醒不过来了。
夏晓兰皱眉,那岂不是可能变成植物人?
护理一个瘫痪病人非常辛苦,但瘫痪病人至少意识清醒,能说话表达,能自己吞咽。
植物人的话,花费的精力和金钱岂止比瘫痪病人多一倍啊!
「尤丽现在人还在派出所?这样,你替我转告她一声,这件事只是个意外,等事情处理完了,我的邀请依然有效,她还是能去鹏城报到!」
「嫂子,谢了!」
尤丽这事儿处理不好会留案底,毕竟是差点杀了人,谁放心请这样的人当秘书?
夏晓兰肯说出这样的保证,是给尤丽后路,给她保证,让她更有底气应对眼下的困难。
邵光荣能帮尤丽周旋,却也不能顾及到方方面面。
他要说以后负担了尤丽母女,尤丽也不会同意。
「不用谢,我是真的看好尤丽,这件事我信她,也信你,你肯定能处理好。」
邵光荣一听就明白了。
用来糊弄公安的话,是骗不过晓兰嫂子的。
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骗夏晓兰。
现在承担最大风险的就是他,是他在作伪证。
如果事情处理不好,他的麻烦也不小。
但邵光荣也不后悔,既然管了,就不要扭扭捏捏的,要一口气管到底……他能把别的事处理好,尤丽那丫头却不能改口,要按照他教的话说。
挂了电话,邵光荣揉了揉眉心:
「晓兰嫂子都说你聪明,你这丫头可千万别扯后腿!」
派出所的那里,他是不能干涉的。
邵光荣做事不喜欢留有尾巴,这事儿多俩人知道,就多俩人会抓住他的把柄。
谁知道别人何时会拿出来威胁他?
就连尤丽继父,邵光荣都不会去威胁。
他可以许好处,让尤丽继父在公安面前替尤丽作证……可他为啥要那样做?这个男人得先把自己为什么拿棍子打妻子头部的事交待清楚!
还有那些掩藏在慈爱表象下的龌龊,他要是好意思说出来,那就说呗。
邵光荣现在是要把尤丽摘干净,把尤丽继父搞进去,不能太便宜了这个畜生。
……
派出所。
尤丽被带进来两天了。
两天时间,她被反覆审问。
因为她说的证词,和受害人乔全炳说的不同。尤丽是按照邵光荣教的,说自己和邵光荣分开后,回家发现她妈睡的小棚子里有动静,喊了两声没人应她,她把电灯拉开就发现有个人在打她妈。
「他背对着我,我也不知道是谁,以为是小偷,就抓起桌子上的小刀冲了过去。」
「我怕一刀製不住他,就捅了第二刀。」
「邵光荣在门口叫我,我都没听到,太紧张了。等他进来,我才知道捅错人了,他就帮我把人送到了医院。」
「邻居听到我们在争吵?那天晚上没有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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