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尤丽做牛做马干啥,做他女朋友还差不多。
但眼下哪是说这话的时候,邵光荣把尤丽拽起来:「赶紧的,帮忙把你妈抬上车,你拿个衣服捂住她伤口,快快快!」
不能慌,一慌就完了,必须得有主心骨。
尤丽这时候没了主见,但她知道邵光荣是好人,邵光荣不会害她,她全听邵光荣的。
邵光荣早闻到了一股恶臭,尤母什么都没穿,尤丽把被子给母亲紧紧裹住。
两人抬人时差点被绊倒,邵光荣一顿:「这是谁,小偷?」
「他是个畜生!」
尤丽恨不得再捅一刀。
刚才没动静的街坊,这时候倒有人过来查看,满屋子都是血,叫着杀人了。
邵光荣这才知道,倒地不起的男人是尤丽继父。
在极短的时间内,邵光荣已经推断出了七八分经过,尤丽的继父不知为何打了尤丽她妈,尤丽被刺激狠了,连捅继父两刀,如今这男人倒在血泊中,眼看着也活不成了。
邵光荣不理会闹哄哄的街坊,两人把尤丽母亲放在后座,他才吼道:
「现在别扯那些,诸位帮个忙搭把手,把另一个受伤的同志也抬上车,我一起把人送医院去!」
尤丽脸都白了。
不行,为什么要救那个畜生,就该让他死,他活着还得欺负人!
邵光荣彷佛看穿了她,压低声音:「你傻不傻,本来是家庭矛盾,你要见死不救就是故意杀人,你想当杀人犯?糊涂,有啥能比你自己重要!」
邵光荣也是气得半死。
有啥事儿这丫头倒是说啊,尤丽眼中天大的麻烦,在邵光荣那里啥都不算。
但前提不能是杀人。
出了人命,就算是邵家也兜不住。
83年的严打虽然过去了,余威尚在。要是犯了法,别说邵光荣,就算比邵光荣更牛逼的家世,撞在严打的枪口上,不也说枪毙就枪毙啦?
尤丽被说的发怔。
邵光荣招呼着街坊们将尤丽继父抬上车。
街坊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但尤丽父母都受伤,哪能放邵光荣走?
邵光荣把自己工作证掏出来压在这里:
「街道和派出所要了解情况,就让他们来找我,我是有工作单位的,跑不了!」
可不是跑不了么。
不仅是有工作单位,这年轻人还是个国家干部。
还有人把邵光荣车牌都记下来,邵光荣开着车风驰电掣的跑向医。尤丽紧紧捂住母亲头上血肉模糊的伤口,车子开到半路,她忍不住把头埋在母亲的脖子里哭起来。
她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会失败!
尤丽是发育的早,成长环境让她比同龄女孩儿成熟,但她今年还不满18岁,刚才鼓气勇气捅了人,现在不知前路在何方,自然会害怕和迷茫。
亦是委屈。
生活对她来说太难了,哪怕用儘力气想改变,依然找不到逃出困境的出口!
邵光荣被她哭得心也一颤颤的。
这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很压抑的哭声。
车里浓浓的血腥味,邵光荣使劲踩着油门,「尤丽,你振作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必须告诉我。我要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就没法给你支招。」
尤丽捅的继父能不能救活还不知道。
别管人死人活,邵光荣肯定要儘力保尤丽。
现在别和他扯三观,他又不认识尤丽继父,隻对尤丽有感情,当然要帮尤丽!
尤丽擦了擦泪,哑着嗓子简单把情况说了遍。
都到这地步,也无所谓难不难堪了,尤丽捅人时不害怕,现在却很害怕。
杀人偿命,伤人坐牢,这道理她知道。
她害怕的不是国家法律的处理,她害怕自己坐牢或者要去挨枪子,就没人照顾她妈了。
邵光荣越听脸色越难看,他使劲捶了一下方向盘:
「妈的!」
他真想把驾驶副座上的男人踢下车,或者自己再补两刀。
难怪小尤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在学校念书,要出来钓男人。
也就遇到的是他。
要遇上其他人,尤丽早被人吃干抹凈,可能都玩腻了抛到脑后。
要是尤丽能信任他一点,今晚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你就没有告诉过别人?!」
「……没有人相信,邻居不信,街道办也不信。」
妈的,一定是那个畜生装的太好了。
不过也不一定。
说来尤丽母女都是外地人,那个畜生却是本地人,街坊邻居自然也是偏帮着畜生。
那些人是真的不信,还是怕麻烦,随便敷衍尤丽两句?
刚才尤丽家那么大的动静,连他都能沿着声音找去,在他进屋前,也没有其他街坊过来看……这样冷漠,尤丽向他们求助,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
邵光荣沉着脸:
「你别怕,这件事我管定了!」
终于到了医院,邵光荣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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