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好疼,然后控制不住地泪眼模糊。
她觉得自己太不中用,怎么还像个孩子呢,一被人说,就容易哭鼻子。这个习性不好,她也不想这个男人一翻身就看见她这副丑样子。于是,她翻了身,然后,卷着被子,往外蹭了蹭,离男人远一些。
男人伸手来拽被子,她缩着,身子略微起来一些,任凭被子被男人给拉走了一大半,然后自己就裹着一小撮。这样就有点冷,她越发将自己缩了起来,可就是不想往男人身边靠近。
她被伤到了!
她不是绒毛娃娃,被人打了一拳,也相当于没被打一样。
所以,她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充盈了起来,然后衝出了眼眶,顺着眼角、太阳穴缓缓地滑落了下来。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堵住了自己的哭声,睁着眼,看向侧边,就这样让泪水一次次地从脸上衝刷而下。
哀泣,无声,就只能是一个人的悲伤!
虽然一度她和身边的这个男人那么亲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至到了现在,还躺在同一张床上,可是,有些东西,注定了没法共享!大概稍微能比同床异梦好一些,可似乎也没好太多!
强压着,深呼吸着,她一次次地试图将眼泪给逼回去,可是泪水还是犹如破闸的水流一般衝洩而下。男人的气息若有似无的萦绕在她的鼻尖,这让她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她悄然掀开被子,慢慢地从床上滑了下来。脚尖落地的剎那,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冷冰比地响起。
「去哪里?!」
她绷紧了幼白的身子,吞嚥下了好几次哽嚥,以十万分的力气,努力地维持着如常的语调,吐出两字。
「洗澡!」
她站了起来,几乎是以逃跑的速度,急着往外走。
男人是何等精明的人,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这自然包括她那微微走调的声音。他窜了起来,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压在了床上。于是,她被泪水给打湿、打红的脸,就那样清晰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他瞇眼,眼里跳跃着冰冷的怒火!
她努力地扬起了笑,故作镇定地再次说道:「放开我吧,我去洗一下。」
「笑得可真难看!」他伸手,将她的笑容扯散。
她没忍住,哭得越发厉害,一下子哭出了声。
「放开我……」低吼,她无力地挣扎。都已经被这个男人嘲笑过一遍了,再在他的面前哭,她觉得自己简直太窝囊!
「那么想嫁给我?!」他挑眉,口气戏谑。
「没有的事!」她嘴硬地回他。
他心中自有答案。「既然那么想,那为什么跑去嫁人?!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娶个二婚的女人的!」
「我说了,我没想!」
眼泪顺着她的脸,衝刷而下!一步错,步步错,她是想了,但是谈不上渴望!嫁不成他,她依然是林梦,依然也会很好。这世上,谁离开了谁,都是能照样活着的!
「那就别哭了!」
「我想哭就哭,需要你管吗?」
他瞪她,冷哼。「那你就哭吧!」
她推开他,就要下床。他将她抓的更紧,重重地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要哭,也只能在我怀里哭。你哪儿也不许去!」
「没那么霸道的!」她拿手捶他。「看着别人这样哭,你觉得很有意思?!没你这么恶劣的!」
「我就是这么恶劣!」
她气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
他只皱了皱眉,隐忍着不动。
她无奈闭上了眼,眼泪一滴滴地刷过他的胸口。放开他的胸口肉的时候,她的泪,已经将他的胸口给湿透。心,似乎也跟着变凉了。她睁开了变得红肿的眼,嘴角倔强地扬起了一抹笑,脑袋瓜从容凌的胸口探了出来,双眼锁住了容凌的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容凌,欠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那一刻,她的眼神坚定到让人觉得害怕!
一旦她和他站在了利益的对等面,那么他和其他人,还有什么区别?!
容凌瞬间脸色大变,抓着她肩膀的手,都捏紧了。猛然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了身下,粗声低吼。
「你永远也别想还清!这辈子,你欠定我了,永远也别想还清!」
她睁着眼哭,哀伤的黑眸犹如两坛破碎的泉水,闪烁着破碎的光。黑髮惊心动魄地在她的脸下散开,包裹着那张白生生的脸,诉说着一种静谧的哀婉,彷佛成了画,会将这哀伤一辈子镌刻。
他烦躁地拧了拧眉,低吼。「别哭了!」
她闭上了眼,泪不止。
他重重地抿了抿唇,翻身重新在她身边倒了下来,不再搭理她,保持沉默。
安静的房间,一时间,只有她有时因为实在是控制不住哽嚥而发出的声音。
就这样大概过了有七八分钟吧,他突然开口,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队长总夸我,说我是全队耐性最好的人,无论什么样的任务,我总能耐着性子圆满地完成。我的队友也说我耐性超强,可以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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