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能想出什么非常好的安排,解决她的困顿!
她站了起来,兴衝衝地往外走,只是来到了座机旁,又迟疑了。手已经伸了出去,可却支在了半空中,心里开始蹦跳了起来,却是慌的!
万一……万一结果很不好,她该怎么办?!
她将手缩了回来,惊惧地张大眼,,瞪着座机。脚步紧跟着,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站在那里,彷佛和座机斗眼一般,死盯着人家不放!
过了好久,久到她的眼睛开始发疼,久到她的双腿也开始发酸,肚子似乎有些不舒服了,她即刻拿手搭在了肚子上,放鬆肉体,缓步坐在了沙发上。然后,一呼一吸地吐纳着,直至肚子里的那股不舒服消散。
抬眼,再看向那座机,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决!
就--听听他是个什么意思吧!
她在这胡思乱想,其实全是无用功!
手指尖,颤了颤,她到底是拨出了电话。那个电话号码,早已经刻入了她的骨髓里,是怎么都没法抹去的。他也曾说过,那号码轻易是不会变更的,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果然,电话通了,那头却是无声,大概是在确认她的身份!
她嚥了嚥口水,舔了舔唇瓣,莫名得就觉得嘴里干涩地很,似乎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喂!」她终于说出了口,虽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慌乱。
那头也终于「嗯」了一声,冷清清的,带着一抹淡漠,彷佛从鼻子里发出的不屑。
她的心微微地刺痛了一下,强压下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舔了舔唇,声音不稳地继续说道:「我……我……我……」
「我」了三声,话眼看着到了嘴边,可偏偏就是胆颤到没法说出口,有一种一旦说出口,似乎就会完蛋的错觉。
那头无声,这次连一个鼻音也不给她,就等着她说完要说的事情。
她的鼻子一酸,被他冷漠的情绪伤到。她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的,可大概孕妇容易伤感,情绪也比较敏感,自打怀了孕,她就特别容易情绪低落,也……特别容易就开始把心思往他的身上绕!
想他了!
控制不住地想他了!
可他,好冷淡!
她抽抽鼻子,强力压下心头的酸涩。咬咬牙,心想自己还是不要拖拉了,免得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窝囊的。于是,她狠狠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豁出去地对他说道。
「我怀孕了!」
一说完,心就猛地提了起来。呼吸也跟着小心翼翼了。两只耳朵几乎都竖了起来,小心地倾听电话那头他的动静,生怕错漏分毫!
那头,静音了好久,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这让她感觉到害怕,因为太过安静,似乎都象征着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喂?!」她忍不住,喊了他一声。「你……你在听吗?!」
战战兢兢着,心里七上八下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似乎吊了起来!
「嗯。」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却还是一声鼻音。
她又慌又急,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打算怎么样,总该来一句话吧!她神经质地又开始咬起了自己的手指甲,双唇因为跟着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了。
似乎沉默了有一个世纪之久,他才开了口,问:「多久了?!」嗓音隔着电话线传来,听着有一种莫名的沙哑!
她的心,依然被吊着,依然是紧着的。
「两个月了。」想了想,她又急忙补充。「快10周了!」
那头,又静音了,不过这次他很快又开口说话了,声音带着低沉的冷酷。
「不论这孩子是谁的,打掉他!」
林梦的脑海,瞬间空白。
她手一抖,话筒就从她的手里滑落,摔了下来,砸在了沙发上。她瞪着那座机,彷佛电话线那头藏着什么大怪兽!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每一下,似乎都在憋着巨大的怒火似的。
不论这孩子是谁的,打掉他!
这就是他的回復!
这就是他的回復!
不论孩子是谁的!
不论孩子是谁的?!
那是他的不是吗?!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悲愤的泪水,猛地从她的眼眶里流了下来!她一把抓起了电话,急促呼吸的同时,粗声朝他低吼:「孩子是你的!」
吼得声音里都带了哭意,没法掩饰过去!
她觉得自己受了侮辱!
那个男人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电话线那头,熟悉的声音依然是冷酷的,彷佛机器一般地重復着冰冷的话。
「不论孩子是谁的,打掉他!」
她咬唇,唇瓣都给咬出血来了,被汩汩而下的泪水沾湿,立刻在唇瓣上匀开了血花。
「孩子是在酒吧有的,在天阶夜色,那天晚上有的,是你的,你不许侮辱我!」她哭着控诉,哽嚥地连声音都开始不稳。
可电话那头的男人,该死的冷酷。
「就这么说,打掉他!我是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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