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正明国的京水城。
国泰礼安的地界,竟然光天化日,当众亲昵。
路人们慌忙捂住脸,从指缝里露出半个眼睛,责骂两人伤风败俗,有辱斯文。
尤其是那小姑娘,被男人吻得极深,情动时面色绯红,身娇体软地靠在男人怀中喘息娇吟。怕是下一秒,就要幕天席地来一场。
“不知廉耻!”妇人丢过去菜梆子。
明景反手接住。混乱中一条鲜鱼正中星然的脑袋,摔进她怀里。
星然抱紧小兔子,顺道将鱼抱住。
一时间堪称鸡飞蛋打,场面混乱不堪,明景带星然溜之大吉。
绕过曲曲折折的水岸排屋,穿过几座拱桥,最后停在一处碧水清澈的湖滩边,星然累得直喘气。
怀里的鱼快死了。她急忙丢进湖里,这条肥美的湖鱼正开心地甩尾巴,被明景一剑捅穿,登时白眼一翻没了气息。
明景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是还在生气吗?
星然抱着兔子,在一边瑟瑟发抖。
“你别生气。”但她还是忍不住想拽他袖子,“明景,你别生气,别这样……”
她看不得明景郁郁寡欢的沉闷样。这男人骄纵惯了,万事都要最好的,不该为一点小事犯愁,折了身价。
“疼不疼?”明景深吸一口气,回过身来摸星然的额头。
方才被鱼砸中,还有淡淡的鱼腥味。他捧水清洗,又亲吻那处。
“不,不疼的。”
星然的脸又红了。她害羞道:“你不是在我生我气?”
“我心疼你。”明景说:“那群妇人力夫竟敢说你我不知廉耻,真该一剑将他们全杀了。再抓他们的户籍充劳役。”
威风凛凛的武将怎么能那么小心眼?
星然止不住地笑:“其实他们也没错呀,还不是你……”
正明国钟鸣鼎食,礼乐昌盛。自是讲究规矩礼数的。明景办差在外,顶的长生门弟子的身份,一个假道士嘴上没边倒也算了,现在回国了,可不是得注意点?
星然倏地止住。
她想起琉璃。那个身着华服的贵族妇人。
却堂而皇之地摔在明景怀里,裸露肩头,白肉勾引。
“道貌岸然的。”星然心头髮酸,也生气了,“你们正明国,都是一群斯文败类。就像那个琉璃一样,满嘴道德礼数,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样呢。”
他们这么跑掉,肯定会成为坊间的笑料。
明景发觉星然吃醋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和小白兔一样,眼睛红红的,却偏偏还是一团软绵绵的小可怜。好像不顺她的意,就要甩甩尾巴,抬抬爪子,翻身露出肚皮,死给他看一样。
“终于忍不住问那女人了?”
明景抚摸星然的耳垂,圆润的一点儿嫩肉在指尖捏玩,直至红润似血。他故意拖长了音:“我还以为你会憋死自己呢。”
星然不禁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他太坏了。只是这么小的动作,都能拿捏她的敏感点,挑起她的欲望。
星然不喜欢被人拿捏,偏偏被他吃得死死的。明景猜透了她的心思,还将她比作自吞苦涩直至憋死自己的小笨蛋,星然委屈。
“我没有不信任你。琉璃故意勾引你,我知道的。”星然解释说:“我只是想不通,她分明是正明国的贵女,怎么会那般放荡……”
星然才不想承认明景真的如昔鹿所言,勾得女人神魂颠倒,一个个忍不住往他身下送呢。
“是昔鹿安排的。”
见星然憋红了一张脸,明景舍不得逗她了,直接将她揽进怀里敲脑袋:“想必昔鹿对你说了些我放浪成性的话,想挑拨我俩关系。昔鹿发现我对你太过在意,你能伤我的心,怎会不利用?”
自己成了伤他心神的利剑。
这般自揭弱点的话从他口中轻飘飘地说出,落在耳里,却足够震撼。
“可琉璃……”星然有些语无伦次,“你识破了,把她杀了?”
“她靠近我是,借着知晓长生门钥匙的借口。”明景自豪道:“否则那女人能靠近我三步之内?”
“别贫!”星然激动得跳起来:“都说我没吃醋了!”
明景被她磕到了下巴。
可抱头喊疼的是星然。
明景一时间哭笑不得,连声安慰道:“她那消息是真是假都不知道,说不定也是昔鹿指使的说辞。而后昔鹿对你不利,我哪顾得上她,只顾得上你。”
“所以琉璃从那谷中逃了?也不知她求昔鹿的事达成没有。”
星然哦了一声,面色渐渐沉重。
她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昔鹿既然是半仙,谋算定然错综复杂。
昔鹿探过她的脉,与明景说她可能是仙,大抵是发现了她的异常。又怎会算不到自己会破阵?
“琉璃会不会对你不利?”星然隻懂得丹药阵法,不会人情权术,“昔鹿会不会派琉璃回到正明国,追杀你?”
“嗯。”明景听见星然的分析,语调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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