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那样,被朝廷轻拿轻放,朝廷和周家、谢郎君,都会继续追查,不是吗?”万柔舔了舔嘴唇:“当然,不是说对方不会杀人灭口,只不过——贪污、勾结黑商、敛财这些罪名都抛给了安王,那让安王成为杀害周大人的凶手,又有何不可呢?”“这样算的话,周大人死的早死的晚都不行,说不定和你们推测的计划一样,会趁着扬州生乱的时候再对他下手,让那个去扬州的朝廷御史一起算在安王头上。”魏诗云眼睛瞪成了铜铃。还有完没完了!谢原默了默,没有否定万柔的猜测:“其实,关于玄逸的下落,有个法子可以试一下。”他看向岁安:“岁岁,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岁安眨巴眨巴眼,隐约猜到了。……自从裴愫出现,商辞就很不安,他没露过面,只派了一个随行的心腹去那头盯着。所以,当他听闻岁安去了裴愫的房间时,当即就冲了过来。可他还没靠近房间,就被谢原的人拦住了。房间外面不止有谢原,还有魏诗云,她正拼命同商辞比着嘘声的动作,同时眼神释放威胁——你敢闹试试?!岁安已经在房间里了,商辞不解,走过去压低声音质问谢原:“你到底想干什么?裴愫出现的蹊跷,你让她发现安娘的身份,泄露出去怎么办?”“慌什么?”谢原并不客气:“正因她来的蹊跷,才得诈诈她。”诈?商辞眉头紧皱,“那你也不能让她出面,别人去不行吗?你去不行吗?”谢原意味深长的看了商辞一眼,轻轻吐出两个字:“不行。”就在商辞想要反驳时,谢原忽然又补了句:“但你可以。”……裴愫是被人为弄醒的,钻入鼻尖的清凉气息让她骤然清醒,不慎呛到,侧身趴在床头接连咳嗽。咳着咳着,一双小巧的马靴踱入视线。裴愫飞快清醒过来,借着趴伏的姿势调整好表情,慢慢抬起头。面前的人一寸寸映入视线,游移的终点,瞳孔中映出一张金色的面具。裴愫眼神轻震,死死地盯着被面具覆盖的脸。岁安:“醒了?身体可有不适?”当她开口时,所有的掩饰就都是多余的。裴愫已经知道她是谁。要打败一个对手,就得先了解她。如果说商辞是她挖空心思去了解摸索的第一人,那岁安就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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