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无论云娘还是环娘,都是两位舅舅的掌上明珠,不能有恙。案子要查,人也不能有事,我暗中行动不暴露自己,又何谈危险,但如今你……”“如今,你依旧可以按计行事。”商辞,“明线也好,暗线也罢,你只管依照自己想的去实行,我说了,我不是来拆穿你,而是来帮你。你要两位县主安然无恙,我只要你无恙。无论你有什么打算,有我帮你,只会更便利你。”岁安退后一步,对商辞作拜,“那岁安在此多谢师兄。”“你不必……”商辞伸手要扶她,岁安飞快的又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商辞指尖僵住,继而蜷缩握拳,收了回去,负于身后。“打算什麽时候出发?”岁安:“越快越好。”商辞:“好,我帮你安排。”“不必。”“岁岁。”商辞笑容淡去,加重了语气。他凝视岁安:“事关你安危,别拒绝我。”岁安问:“商师兄想要如何安排?商辞:“你出门在外,最好不要露面,我会一路安排你跟在平阳县主之后,她那里有什么消息和应对,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岁安:“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商辞笑了:“有我在,岂会要你涉险?”岁安面露不解:“那我此行有何意义?”商辞轻声笑起来:“你沿途跟随,省了长途跋涉,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也可以第一时间安心,好过一直留在长安。”顿了顿又道:“当然,若有意外发生,还有你能在暗中调动人力帮上一把,届时,岁岁兴许会成为大功臣!”岁安微微扬首,看向商辞:“照师兄这般安排,我倒是乐得清闲了。”商辞听出话外之音,眼神无奈又好笑:“你还想披甲上阵不成,岁岁,我不拦你,但也不能让你出事,否则我怎么同师父和师母交代?”岁安颔首:“好。”与岁安谈妥,商辞心情大好,立刻去安排启程。岁安回到禅房时,内里已有人在等候。玉藻:“夫人,她就是我姐姐,玉蝉。”玉蝉和玉藻是双生姐妹,相貌相同,但气质迥然。玉藻是练武人的英气,玉蝉更秀敏内敛。玉蝉敛眸垂首向岁安行礼,岁安虚扶一把:“我如今才知,玉藻还有一个双生姐妹,你倒真是低调会藏。”玉蝉:“卑职为长公主办事,不宜声张露脸,还请夫人恕罪。”岁安半开玩笑半认真:“那就要看看你手头的功夫到不到家了。”玉蝉面不改色:“夫人放心。”快入夜时,一辆低调朴素的马车停在灵宝寺前,车内的人隐在暗色的斗篷里,从偏门进了灵宝寺内。同一时间,商辞派出的人找到了万柔所在。得知对方是商辞派来的,万柔的兴奋直接盖过了惊讶。霍岭是和谢原一起离开的,因万柔之前受了伤,他不放心她独自在长安养伤,还请了两个女婢,可万柔不习惯有奴婢跟着,自如行动后就将人都打发了。谢原防着她不许她进谢府,霍岭不在长安,她连消息都打听不到。这种被动等待的滋味让她一天比一天难熬。而商辞这次找到她,就要她想办法跟着岁安一起出发。当商辞说到此次破坏新政的人极有可能和杀她父亲的凶手有关,万柔热血沸腾,一口答应下来。出发前一个晚上,商辞又来了一趟灵宝寺。他已经为岁安安排好了路线,如他所言,就是跟在魏诗云后面走,至于每日行程,下榻地点,他们之间又如何联系,全部安排到位,岁安看了都忍不住感叹一句细致。商辞笑了一声:“你要出行,自然得面面俱到。”岁安弯唇:“若非此行是有目的在身,我都要以为自己是出门游山玩水。”商辞还真准备了:“你不宜露面,一味干等消息也无趣,沿途有些地方景致不错,到时候说不定还真能抽空去走走,当增长见闻也好。”说话间,商辞忽然发现岁安房中多了几个生面孔的婢女。“这是……”岁安将路线图叠好交给玉藻:“我虽是暗中出行,但父亲母亲是瞒不得的,父亲母亲尊重我意,只是担心我在外照顾不好自己,所以多派了几个人伺候我。”比起这多出来的几个奴婢,商辞更在意岁安和谢府之间的关系:“你没有告知谢府?”岁安:“婆母只知我是来灵宝寺祈福一个月,为保心诚,期间会斋戒沐浴,不见外人。”商辞神情一松:“说的也是,你毕竟是嫁到谢府,高门府邸一向对新妇要求苛刻,不可能让你出去抛头露面,你这倒是个不错的由头。不过,你直接离开,那这里……”岁安:“我会留一个和我体态相似的人在这里,充当替身。”
商辞对岁安的坦白十分受用:“你放心,这里我会派人帮你兜着,绝不会穿帮。”岁安笑容清浅:“那就先谢过商师兄。”商辞:“应该的。”一切准备就绪,在魏诗云启程前往雍州的当天,一支简单精悍的车队自灵宝寺山脚出发,谁料,马车都还没走出灵宝寺地界,就被万柔守株待兔。她身上背着个小包袱,从随车骑行的玉藻确定了马车主人的身份,然后不管不顾爬上车。理由都是提早准备好的——一直以来,岁安对她和霍岭有诸多照顾,可是她身份卑微,进不了谢府,也没法报答,意外得知岁安来到灵宝寺,她身上的伤也好了,便想跟来这里。没想到一来就撞上岁安要走,想来灵宝寺祈福只是个幌子。不等岁安反驳,万柔直接吐露,其实霍岭离开之前,曾为了安抚她,透露过他和谢郎君此行可能与父亲被杀一案有关,她本是想来灵宝寺找岁安,眼下见到岁安都要走,她无论如何都得跟上。岁安看着抱住车门不撒手的万柔,偏偏头:“元一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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