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萧世子, 也不是萧世子所为,那会是谁。”商辞默了默, 低声道:“若你想在我这里求真相, 可能要叫你失望了,真相为何, 我也不知。”岁安:“那关于银钱失窃的细节……”“你只是来与我说这些的吗?”商辞忽然打断她的话, 失落道:“魏楚环见到我, 尚且要讽一讽当年的事,倒是你, 竟只字不提,好似个局外人。哪怕你打我,骂我, 都好过现在这般。”岁安由始至终都不曾躲避过商辞的眼神,此刻也一样。“商大人, 我已成婚了。”商辞微微别开目光:“那又如何?你才认识他多久,他朝若有辜负, 你难不成还要继续与这样的人做夫妻?”“元一待我很好。”“那是因为谢家忌惮北山!你敢说, 谢元一乃至整个谢家,从未因为忌惮北山,而格外宽带你?若北山不再成为他们的忌惮, 他们还能待你如初,还能容你纵你吗?”岁安一怔:“你说什么?”商辞呼吸一滞,情绪缓和下来,沉声道:“难道不是吗。”岁安沉默片刻, 语气忽转,说道:“环娘今日虽然冲动,但她说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商辞眼神轻动,抬眼便对上岁安的目光。岁安:“事发之后,商大人的应对之快,像是早有预料,知道此事不会那么顺利,以至于萧弈收押下狱,闹得满城风雨,括户之事却仍然有条不紊的继续进行。”商辞:“所以呢?我回长安自荐谋事,括户账目冗杂,事务细碎,若连这点防备都无,又岂能得陛下信任?你方才还说信我,难不成是骗我?”“说的不错。”岁安看着商辞:“正因商师兄思虑周全,早有防备,又岂会不知,括户一事多为冗杂琐碎之务,唯独转运税银,是相对简单又至关重要的事,容不得半点疏忽,一旦税银有失,做再多都是白忙。”“朝中凡有新政颁行,多多少少会遭到反对,凡触及私人利益,明面不表态,暗中来破坏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若想要破坏括户,直接从税银下手,也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我的确相信此事未必是你筹划,因为你没有这么蠢,在自己建功的大事里添乱,但若你早有预料此事不会那么顺利,却让萧弈担此重任,当真不是刻意安排,甚至有借他投石问路的用意吗?”岁安每多说一句,商辞的心便沉下一分。撇去温柔体贴的模样,她竟也可以这般凌厉。要么只字不提,一开口,竟针针见血,让人哑口无言。心沉到底,忽又一轻,宛若撇去了伪装,商辞竟也轻松坦荡起来:“是,如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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