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谢原看着熟睡的人,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次日,谢原直接向圣人禀报了目下州道抽贯留州钱的情况,以各道账目尚需核对考察为由,需要出京一趟。圣人二话不说,全力支持。谢原的确没有打算跟家中说明情况,但并不包括祖父谢升贤。他是长子嫡孙,自有责任在身,这种事不能没有交代。可谢原敢告诉祖父,自然也是清楚谢升贤的为人和态度。果然,谢升贤听闻后,并不觉得周玄逸一定是出了问题,但谢原走一趟也无妨。“你也不是漕运贪污案刚刚落定, 如何充盈国库的困题争议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增收之法,这个时候税银不翼而飞, 一旦萧弈被查实贪污了这笔欠款, 等于是顶风作案,必受严惩。然而, 检括一事不能因这笔银钱失踪就此停宕, 萧弈当即就被押送入长安, 下狱待审。天色渐暗,一辆自南边驶来的马车不疾不徐行于道上, 直奔长安。突然,风动草木, 烈马嘶鸣, 车夫及时吁停, 转眼间, 车队已被数十伪装杀手包围。“大人,有埋伏!”商辞静静坐在马车中,不乱分毫。他缓缓睁眼, 淡淡道:“县主亲自相迎,下官不胜惶恐。”外面寂静一瞬, 又开始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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